在,她又不敢表露在脸上,现在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她再也掩饰不住心里的焦虑,喃喃自语道:“那个登徒子这么晚会去哪里,连声告别都没有?”
唯一的安慰是彪娃和黄永强没有带走行李,代表这两个兄弟可能回来,她准备等他俩回来打听一下。
汪礼教和梁东没聊几句,就一起来到客厅,刚坐下,梁东便对钟玲客套道:“妮子,这一次将你从广州请来,实在太麻烦你了。”
钟玲看到梁东对自己忽然客气起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这反倒引起她的疑心,开门见山道:“梁叔,你对我这么客气,是不是又想安排我做事?而所做的事,肯定比我从广州来到这里更为棘手?”
汪礼教看到梁东一句话,钟玲就这么敏感,嘴角泛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但没有说话。
梁东瞥了汪礼教一眼,直言道:“我想你继续留在东莞一段时间,但不是这里,而是高墙内,你愿意吗?”
钟玲听闻,瞬间联想到蒋凡肯定要进去,梁东才会这么安排,她心里既心疼蒋凡的伤势,又有一丝能再见的喜悦。没再多问,而是故作仗义地回道:“你当叔的已经发话,我这当晚辈的能拒绝吗?”
汪礼教这时才插嘴,亲和地说道:“姑娘,你就不问问东子安排你去做什么?”
钟玲这时才想到,梁东先前说过,蒋凡的老丈人要见他,应该就是眼前这位老人。看到汪礼教一身正气凛然,气度不怒自威,还直呼五十出头、位高权重的梁东为“东子”,这份举重若轻的亲密,让她瞬间明白——眼前这位长者的身份与能量,恐怕远超她的想象。
她站起身对汪礼教微微鞠躬,礼貌地回道:“梁叔是我父亲的老上级,也是我的长辈,而且我们两家的关系也似如一家,他安排的事,我义不容辞。”
汪礼教听完钟玲的解释,淡淡地笑了一下,没有继续说话。梁东神情也严肃起来,继续道:“接下来我所说的话,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家人。你父亲那边,我会打好招呼。”
钟玲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梁东这才切入主题:“蒋凡近两天可能会被送到那里,我安排你以指导医疗技术的名义,去里面的医务室待一段时间,继续为他疗伤,但你们必须装着不认识,更不能让里面的任何人看出,你是为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