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言语充满了盛气凌人的味道。
众所周知,杨家人的脾气都不太好,所以话到这里,再谈下去就没有味儿了。
杨明堂直接起身,依旧笑吟吟道:“既然你说本官有失公允,那此案便严办吧。刑部主官何在?”
“下官在!”
原本已经“走”了的刑部主官,宛若瞬移一般出现在门口,抱拳道:“府尹大人有何吩咐?”
“本官命你彻查此案,不但要查凶犯打人的缘由,还要查此事因何而起。”杨明堂板着脸,一字一顿道:“仙澜宗的道长既按照脱凡律法前往大泽乡开悟,那必然是有所依据的。你要详查春娘子嗣,是否真的已满足了必须要开悟的条件,其中是否有些猫腻?他们是否篡改过子嗣的年纪?!总之,要细细调查所有案档,严格按照律法,严办此案!”
“将此案办成铁案后,公布于众,才可给仙澜宗的道长一个交代!”
“另外,此案结案后,我会将案卷卷宗一并交给仙澜宗的五品仙师监察,看看他们几位前辈如何评断吧!”
杨明堂背对着何道长与龟丞相,只义正词严地命令完刑部主官,便头都没回地说道:“事已至此,本官还有一些琐事,便恕不奉陪了。几位道长,你们留此歇息便可。”
说完,他迈步就要走。
不过,这一番话让何道长眉头紧锁的同时,心里也嘀咕了起来。
他之所以帮龟丞相,是因为后者对他说,刑宏必有遗物钱财交给了妻儿,所以此事是有油水的。但现在杨明堂如此认真,还要把这事儿捅给仙澜宗的仙师……那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些城中权贵能替仙澜宗代管黎民人间,那自然也是能跟宗门大佬说上话的。
此事,龟丞相的手段太过恶劣,且情商简直太高了,只三言两语就惹毛了杨明堂。若真较起真来,自己在宗门仙师面前的形象,必然是一落千丈的。
这吃相不但愚蠢,还太难看了。
“府尹大人请留步……!”何道长权衡利弊后,起身叫道:“贫道本就是偶听门人被伤,一时愤慨,才掺和到此事之中的。但断案还是要府衙来,贫道也不便多言。既然府尹大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那便按照您的意思办吧。”
“哈哈哈!也好,也好。”杨明堂立即回过了身。
何道长见到对方肆意发笑,心里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他只抱了抱拳:“日后还有相见时,贫道先走一步。”
“好说!”
何道长感觉自己颜面无存,且对方也没有给他面子,所以只略微行礼,便迈步向外走去。
“师伯!”懵逼的龟丞相,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极短时间内的变化,所以很无助地大喊了一声。
“你留下来亲自解决此事吧。”何道长头都没回,只带人匆匆离去。
龟丞相懵逼。
院内,任也瞧着何道长迈步而行时,也笑道:“道长,我今日的脑袋,还能留在脖子上吗?!”
何道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井底之蛙,日后还长着呢。”
“没错。”任也将此人的面孔在大脑中复制一百遍,确定在离开这个鬼地方之前,绝对不会忘掉。
堂内,龟丞相呆若木鸡,似乎还没有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师伯扔下了呢?!
杨明堂面对一个杂役弟子,连赔笑都懒得赔了,只迈步走到他面前,轻轻趴在他耳旁说道:“你听过一句话吗?”
龟丞相愣住:“什……什么……?!”
“宰相门前三品官!”杨明堂笑道:“我城主府再落魄,也不至于让你一个废物的杂役弟子指手画脚啊!这里哪怕一条狗,一个臭虫,也不是你能动的!”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那园娘。”
“啪!”
杨明堂一巴掌拍在龟丞相的脸上,眯着眼睛道:“你瞧不起那园娘,是吗?”
龟丞相愣住。
“你一个杂役弟子行事如此猖狂,想必门中的仙师监察也不知吧?”杨明堂轻轻地扇着对方的耳光,一字一顿道:“此案若不严办,只有一种可能。”
“你不是瞧不起那园娘吗?我给你出一道题,你去观春园给那园娘跪下,求饶。她若同意,此案便了;她不同意,本官肯定把这事捅给仙师监察!让前辈们看看,这杂役院的弟子都是什么德行,连踏马的敛财都不会敛!”
“你若被逐出宗门,这城中想杀你的人,你能数得过来吗?”
“……!”
龟丞相听到这话,大脑一阵轰鸣。
“你好好想哈!”
杨明堂扔下一句后,转身便走。
路过门口时,他特意叮嘱了一句刑部主官:“春娘说,外乡人中有一个叫朱子贵的人。城主要见他,一会儿你带他去府内吧。”
“遵命!”
“还有,你踏马的堂堂刑部主官,能不能给老子直起腰来讲话!一个区区三品杂役弟子,也要为他端茶倒水吗?!”杨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