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行吗”
不知为何,嘴中,竟是鬼使神差的迸出了这么一句话。
想要杀了他不假,但若是能阻止他最终步入那个地步,她更希望选择后者。
苏北有些二丈摸不着头脑,她是精神分裂吗
为什么前后变化的这么大
“当然不行啊”
话音刚落,便是听见了院落内传来了钥烟的声音
“苏长老身体好些了吗”
“能否请苏长老公子到院中一叙,有件私事想与你谈谈。”
“”
蝶衣一脸疑惑的看着苏北,明明此前钥烟说过谁都不让进去的。
苏北揉了两下虎口处的牙印,便是朝着院落匆匆走去。
院落之中有一座假山,并不高,假山之下有一竹亭,静掩于环围之中,极是静幽,也不易为人发觉。
稍徐。
昨夜的那一场雨将青石曲廊拂湿,把院中芭蕉滴透,便是墙角的竹柳也被它洗得焕然一新。
阳光略有些刺眼,穿过假山,让人的眼皮不停的颤抖着。
光晕打在苏北的脸颊之上,他下意识地伸出衣袖遮挡住了阳光。
而后便是看见了亭中的女子。
苏北的眸子瞬间便是怔住了,只觉得似乎光晕极度的刺人眼帘,以至于自己一时间竟然痴了。
钥烟转过头,看向他。
唇很红,似乎精心涂抹过胭脂。
修长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眸子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怎么才来啊”
那是一句带着不满的声音。
苏北怔怔地望着她,耳畔回荡着她的这句十分熟悉的话语。
似乎在那一次梦境中,那个等在宿舍楼下的女子也是这么一副表情,这么一番话语。
那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白色小衬衫,亚麻色的百褶短裙,宛若白玉雪腻的肌肤就这么漏在外面。
纤细的雪颈在阳光之下散发着光泽,黑发随着风轻轻地舞动着,以及她轻轻地撩着发丝的素手。
最简单的衣衫也遮不住她傲然地身材,平澹,却极美。
苏北轻轻地喃喃自语道
“钥烟”
听到苏北的话,钥烟修长的轻轻地翘起,白嫩丰腴而充满着肉感的小腿处裹着的是白色的丝袜。
那双眸子流转了一下,玩笑道
“怎么,不叫圣女了”
苏北缓过神来,眸子中满是复杂之色。
这一身装扮,正是那一次自己的心魔劫时,那里的钥烟所穿的。
只是,如此这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如何去述说。
苏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那一分季动,满脸的苦笑
“苏某见过圣女。”
“只是不知”
话还没有说完,便是听见钥烟笑了一下开口道
“不知我为什么要这么打扮吗”
“”
日光夺目,亭中的女子,虽然成熟欲滴却穿着少女的衣衫,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反差。
她真的有几分现代女性的模样了,或许除了她,自己在难以见得到其他人如此打扮,此番姿态更是今世难逢。
见她抢答了自己话语,苏北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点了点头。
却发现,钥烟的眸子忽然变的极其复杂,她站了起来望着自己。
而后迈动着未曾穿绣鞋的玉足,朝着苏北走了过来。
踩踏在雨后未曾干的地面,水浸透了白色的丝袜,点露出其中的樱肉色半透,涂着丹朱地玉趾染红了袜子。
半分诱惑,半分纯洁。
或许用两个字形容或更加贴切纯欲。
她伸出了两根玉指,点在了苏北的胸膛之上,檀口半张,幽幽道
“我恨你。”
苏北怔怔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何要突然这般说。
“你是我的心魔。”
“”
钥烟自察觉到苏北走后,便是关闭了院落,并告知蝶衣不接见任何人。
这一次的突破,为了迎接那所谓的心魔劫,自己准备了许久许久。
只是,心神却是久久不能沉浸其中。
她虽然不曾知晓为何苏北会在大半夜的出去,但想来这与她的那一卦有关,也就在他消失的那一晚,她再次为姬南珏卜卦后,那一凶卦彻底消失了。
尽管是早已经猜到的,但是得知了结果之后,心中依旧是空落落的。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喃喃自语道
“倒是同你有过几次心动,想必若是没有珏儿,或许真的会钟情于他也说不定。”
“”
她是姬南珏的师尊,也正因为如此,苏北消失的一晚,在她看到姬南珏卦象转危为安的那一刻,便已经知晓,她错过了。
钥烟倚靠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