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
一片黑色席卷而来,这一座残破的城池又如何撑得住。
一名士兵火急火燎的跑至中年男人面前,气喘吁吁道
“大人,您快走吧,挡不住了”
男人神情落魄地坐在椅子上,茫然地看着洪水席卷过后又是战火地这一片土地,自己熟悉的土地。而后嘴角漏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喃喃自语道
“自己是罪人啊”
“是罪人。”
可是自己做错了吗新皇做错了吗百姓做错了吗
都没有错。
一一那到底是谁的错
伴随着轰隆的撞击声和哗啦的铁索声,城池外的这扇足有三十丈之高的“城门”缓缓向上升起,无数黑压压地叛军冲了进来,其中还夹杂着无数的阙澜郡百姓。
白发女子站在高墙之上,身后是小脸煞白的两个同样白发的女孩子,她紧紧地揽住她们。
就这么望着那一群叛军,其中还有着一个个熟悉的面孔。
一一昨日还曾在她施粥的粥铺喝了两大碗的热粥。
此刻满眼的疯狂,大笑着,冲进府邸便是疯狂地抢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挨家挨户地袭劫着,他们所洗劫的,正是昨日同他们一样潦倒在地百姓。
“妈妈,他们在做什么”
“是太饿了吗无阙这里还有一块煎饼。”
“”
白发女子捂住她们的眼睛,俯身在单无阙的耳畔轻轻道
“无阙,你是姐姐,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一会儿,你们便是跟着黄爷爷一起朝着那边走,不要回头知道吗”
“妈妈一会儿就会跟来。”
“”
她蹲下身子,仔仔细细地为她整理着衣衫,轻轻地抚摸着两张稚嫩的脸颊,轻吻。
“无阙啊,答应妈妈一件事好吗”
单无阙眨着眸子看着她。
“永远单纯下去。”
“就算是为了妈妈。”
“什么都不要看,一切都很美好啊”
单无阙笑着点了点头,而后便是拉着不发一言的单无澜,跟着那个缺两个大门牙的老黄朝着那边走去。
“妈妈,你一会儿来的时候,记得给无澜带白馒头”
“她不爱吃煎饼,嘻嘻”
“”
白发女子温柔的笑着,而后使劲地点了点頭。
“妈妈當然记得”“快点跑哦,不然妈妈很快就追得上你”
””
背后身去,泪水止不住地流淌在脸颊上,湿了她的发丝,湿了她的衣襟。
孩子,妈妈對不住你们。
她一袭白衣素裹,望着那已经被攻打下了一半的府邸,听着耳畔的喊杀声。
来到了后厅,中年男人跪坐在地面上。
他今日特意穿着一袭华美公服,黑底绣有赤纹,威仪不凡。
那是在新皇登基之时,他去朝贺之时所穿的。
这是他穿的第二次,依旧是这般庄严肃穆,依旧是这般的华丽,守住了他身为阙澜郡郡守最后的尊严。
“你不该来的。”
他的嗓音沙哑的看着她,眸子中满是温柔。
“我陪你啊”
在最后一刻,她怎么会抛弃他。
他笑了一下,眸子中满是温柔。
她为他束冠。
他为她梳头。
喊杀声似乎是越来越近了,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似乎是记忆起了刚结婚的那日。
烛火缭绕,她披着纱,他为她掀起盖头。
砰一门被蛮横的撞开了。
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屋子内。
“哈哈哈,狗官就在这儿还挺会藏得啊”
“我王麻子發了”
“当官的都不是好东西,看这有钱的”
两人就这么看着他,眸子中没有半点的恐惧。
任由王麻子的一刀捅进了心脏。
临死时,似乎还能听到一堆人的狂笑
“做官真好啊,这衣服,啧啧啧,看这料子就是值不少,给他都脱下来”
“”
剑宗驻地。
“白馒头”
单无澜轻轻地呢喃。单无阙紧紧地抱着她,将她肚兜上苏北系错了方向的丝带重新系了一下。
“都有啊”
圣殿。
“圣女,要不今日还是算了吧”
尽管心中依旧对将要发生的事有所期待,但苏北还是大义凛然的拒绝了。
默默地穿好衣衫,整理了一下头上的青冠。
钥烟被他弄得二丈摸不着头脑,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苏长老,冰淇淋得做法很复杂吗”
苏北眨着眸子
“什么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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