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谢烟客道:“几时你要下山去,只须求我一声,我便立即送你下去。”
他心想:“我不给你东西吃,你自己没能耐下去,终究要开口求我。”
狗杂种的母亲虽然对他冷漠,却是从来不曾骗过他,此时他生平首次受人欺骗,眼中泪水滚来滚去,拼命忍住了,不让眼泪流下。
众人都好奇看着狗杂种会如何应对谢烟客的刁难。
画面中。
谢烟客进入山洞做饭,故意在门口弄,想要吸引狗杂种过来,然后让狗杂种求他。
不过狗杂种进来之后,看到饭菜直接拿碗盛饭,伸快子夹腊肉便吃。
因为狗杂种自幼只和母亲一人相依为生,从来便不知人我之分,见到东西便吃,又有什么讨不讨的
谢烟客一怔,心道:“他请我吃过馒头、枣子、酒饭,我若不许他吃我食物,倒显得谢某不讲义气了。”
当下也不理睬。
这等两人相对无言、埋头吃饭之事,狗杂种一生过惯了,吃饱之后,便去洗碗、洗快、刷锅、砍柴。
那都是往日和母亲同住时的例行之事。
狗杂种砍了一担柴,正要挑回山洞,忽听得树丛中忽喇声响,一只獐子窜了出来。
狗杂种提起斧头,一下砍在獐子头上,登时砍死,当下在山溪里洗剥干净,拿回洞来,将大半只獐子挂在当风处风干,两条腿切碎了熬成一锅。
谢烟客过来吃了之后,发现味道比他做的还好。
接下来几日。
狗杂种便成了厨师,每日做饭干活,日子过得清净。
但谢烟客却是犯愁了。
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狗杂种不求他,他就无法完成昔日的誓言。
他也不敢离开摩天崖。
万一他走了,其他人上来唆使狗杂种让他自废武功什么的,他岂不是左右为难
这一日。
他看到狗杂种在玩大悲老人的泥人,心中一动。
如果狗杂种练功走火入魔死了。
那就不怪他了。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狗杂种最终肯定不会走火入魔而死,而且会练成绝世神功。
但内心也不由担心起来。
只见画面中,谢烟客给狗杂种说了泥人身上的线条箭头是一门武功,然后又展示了徒手抓麻雀的技能吸引狗杂种。
“这倒好玩,我定要练练。怎么练的”
狗杂种果然来了兴趣。
不过谢烟客却说要狗杂种求他。
狗杂种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如求你,你便要打我。我不求你。”
谢烟客道:“你求好了,我说过决不打你。你跟着我这许多时候,我可打过你没有”
狗杂种摇头道:“没有,不过我不求你教。”
他自幼在母亲处吃过的苦头实是创深痛巨,不论什么事,开口求恳,必定挨打。
而且母亲打了他后,她自己往往痛哭流泪,郁郁不欢数日,不断自言自语:“没良心的,我等着你来求我,可是日等夜等,一直等了几年,你始终不来,却去求那个什么也及我不上的小贱人,干么又来求我”
这些话狗杂种也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母亲口中痛骂:“你来求我这时候可就迟了。从前为什么又不求我”
跟着棍棒便狠狠往狗杂种头上招呼下来。
这滋味却实在极不好受。
这么挨得几顿饱打,岁之后狗杂种就再不向母亲求恳什么。
他和谢烟客荒山共居,过的日子也就如跟母亲在一起时无异,不知不觉之间,心中早就将这位老伯伯当作是母亲一般了。
“师哥,到了现在你还要骗我吗”
闵柔双目含泪,一脸悲伤:“你去跟梅芳姑过吧,你们一家三口,我也不打扰你了”
“师妹,你说什么呢,梅芳姑疯疯癫癫的,她的话岂能相信”
“狗杂种跟我绝对没有关系,梅芳姑只是恨我,把狗杂种当成了我而已”
石清一脸无奈,拉住闵柔道:“还是看直播吧,我相信最终肯定会真相大白,狗杂种的亲爹也会浮出水面”
闵柔没有说话,默认了石清的说法。
两人继续看着直播。
画面中。
谢烟客脸上青气闪过,心道:“刚才你如开口求恳,完了我平生心愿,我自会教你一身足以傲视武林的本领。现下你自寻死路,这可怪我不得。”
谢烟客道:“好,你不求我,我也教你。”
谢烟客拿起那个绘着足少阴肾经的泥人,将每一个穴道名称和在人身的方位详加解说指点。
不过他交给狗杂种的功法顺序是颠倒的。
狗杂种练到最后,必然走火入魔而死。
一般功法都是阴阳相济的,但谢烟客只教了狗杂种阴的一面,狗杂种每日苦修,心无杂念。
练了三年虽然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