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恨。
但瞧小室中的神情,酒酣香浓,情致缠绵,两人四目交投,惟见轻怜密爱,哪里有半分仇怨
只听段正淳道:“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喝够一个成双成对。”
马夫人哼了一声,腻声道:“什么成双成对我独个儿在这里孤零零、冷清清的,日思夜想,朝盼晚望,总是记着你这个冤家,你你却早将人抛在脑后,哪里想到来探望我一趟”
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
段正淳低声细气的道:“我在大理,那一天不是牵肚挂肠的想着我的小康恨不得插翅飞来,将你搂在怀里,好好的怜你惜你。”
“那日听到你和马副帮主成婚的讯息,我接连三日三夜没吃一口饭。”
“你既有了归宿,我若再来探你,不免连累了你。”
“马副帮主是丐帮中大有身份的英雄好汉,我再来跟你这个那个,可太也对他不起,这这不是成了卑鄙小人了么”
马夫人道:“谁希罕你来向我献殷勤了我只是记挂你,身子安好么心上快活么大事小事都顺遂么”
“只要你好,我就开心了,做人也有了滋味。”
“你远在大理,我要打听你的讯息,不知可有多难。我身在信阳,这一颗心,又有哪一时、哪一刻不在你的身边”
她越说越低,萧峰只觉她的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说不尽的缠绵宛转,听在耳中当真是荡气回肠,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
然而她的说话又似纯系出于自然,并非有意的狐媚。
他平生见过的人着实不少,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艳媚入骨的女子。
萧峰虽感诧异,脸上却也不由自主的红了。
他曾见过段正淳另外两个情妇,秦红棉明朗爽快,阮星竹俏美爱娇。
这位马夫人却是柔到了极处,腻到了极处,又是另一种风流。
段正淳眉花眼笑,伸手将她拉了过来,搂在怀里。马夫人“唔”的一声,半推半就,伸手略略撑拒。
萧峰眉头一皱,不想看他二人的丑态,忽然发现其他听墙角的秦红棉和阮星竹醋坛子打翻了。
他连忙出手,点住秦红棉木婉清、阮星竹阿紫穴道,不让她们动和说话,免得坏了他的事。
直播间弹幕滚滚,一片沸腾。
男人瞪大眼睛,觊觎马夫人美色。
女人咬牙切齿,大骂马夫人不要脸,下贱。
虽然骂,但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盯着直播。
画面中。
马夫人微笑道:“段郎,以后你怎生安置我”
说到这里,她伸出双臂,环抱在段正淳颈中,将脸颊挨在他面上,不住轻轻的揉擦,一头秀发如水波般不住颤动。
段正淳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往后的事儿,提他干么来,让我抱抱你,别了十年,你是轻了些呢,还是重了些”
说着将马夫人抱了起来。
马夫人道:“那你终究不肯带我去大理了”
段正淳眉头微皱,说道:“大理有什么好玩又热又湿,又多瘴气,你去了水土不服,会生病的。”
画面中。
马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你不过是又来哄我空欢喜一场。”
段正淳笑道:
“怎么是空欢喜”
“我立时便要叫你真正的欢喜。”
马夫人微微一挣落下地来,斟了杯酒,劝不想喝的段正淳再喝了一杯。
马夫人媚笑道:“段郎,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段正淳却道:“且不忙说,来,我给你脱衣衫,你在枕头边轻轻的说给我听。”
马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美呢段郎,我小时候家里很穷,想穿新衣服,爹爹却做不起”
马夫人说起了小时后家里很强,想要一双新鞋新衣服都是奢望。
七岁那年。
马夫人的爹告诉她过年把家里三头羊和十几只鸡卖了买了一块花布给她做新衣裳。
马夫人心里充满期待,每天努力喂鸡放羊,希望过年穿上新衣服。
奈何眼看就要过年了。
那天晚上风雪压垮了栅栏,还好羊没事,但之后却有狼群出现把羊拖走了,还吃了大半的鸡。
她爹拿着标枪去追,却没有追回羊,反而摔断了一条腿,标枪也掉崖丢失了。
马夫人好生失望,坐在雪地里放声大哭。她天天好好放羊,就是想穿花衣衫,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她又哭又叫,只嚷:“爹,你去把羊儿夺回来,我要穿新衣,我要穿新衣”
众人听着马夫人讲故事。
只见画面中。
马夫人道:“到了除夕晚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悄悄起来,摸到隔壁江伯伯家里。我见江家姐姐在炕上睡着了,她的新衣新裤盖在身上,红艳艳的烛火照着,更加显得好看。”
“我呆呆的瞧着,瞧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