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却越发旺了起来。
寺里的僧人们,慢慢的也就不再将这条狗当成狗了。月印和尚的几个嫡传弟子,更是把这狗当成了师兄弟。
一晃便过去了十多年。某天,那狗从狗舍里出来的时候,僧人们惊异的发现,这狗似乎病了,身上的毛一撮一撮地往下掉,走路也一偏一倒的,还带着一股难闻的臭味。
于是,僧人们便从寺外找来人帮着瞧瞧,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没多久,那狗身上的毛就全部掉光了。身上带着的臭味更加明显,路过的时候,人们都会不由自主地捂上口鼻。
可是,那狗却似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变故一般,只要月印和尚一敲起木鱼,它就会坚持着摇摇晃晃地走到禅房,继续聆听月印和尚念经。
而月印和尚的状态,也似乎和那狗差不多。看不见狗身上的毛已经掉光了,也闻不到狗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在这条没了毛的狗又连续听了个把月经之后,月印和尚突然叫来了他的弟子们。“这狗看着实在是心烦,你们把它牵到寺外扑杀了吧。”
听到月印和尚的话,徒弟们一下子都懵逼了,而且,都还有些骇然,这是怎么了呢?
这条狗在寺里十多年,这么多年来,师父从未因为这条狗说过什么重话,哪怕它的狗毛掉光后变得臭烘烘的,师父也从未皱过一下眉头。
现在,师父怎么突然会要我们给它扑杀了呢?
然而,师父素来说一不二。几个徒弟也不敢拂了月印和尚的意思,点头应了下来。
呆住满腹的疑惑,退出禅房后,几个徒弟一合计。师父不是说看着这狗心烦,才让我们打杀它吗?
既然如此,不让师父看见,不就行了吗?再说,这条狗已经养了十多年,也养出感情了,真要扑杀它,也下不了这个手。
商议好之后,几个徒弟就把狗舍重新加了固,还找了根链子把狗锁起来。将过来的放养改成了圈养。
哪知道才关上三天。这狗趁着僧人们不注意,咬开了链子,从狗舍里钻了出来,又跑到月印和尚那里听经去了。
看着趴在自己面前的狗,月印和尚顿时大惊,经也顾不上念了,把几个徒弟叫过来狠狠地训上了一顿。“不是让你们把它给扑杀了吗?怎么还没杀呢?这下可糟了,糟了。”
看到师父的样子,几个徒弟赶紧合掌替那狗求情。
“师父,这狗养了这么多年,也养出感情了。它又一直跟着您听经,我们都当它是师兄弟了。让我们扑杀它,徒儿们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也狠不下心。”
“不忍心?是了,蝼蚁尚且偷生。”月印和尚的声音高了起来,“你们现在就去某村某户家里看看,瞧瞧他们家是什么情况。速去速回,不要耽搁。”
听到月印和尚的话,徒弟们都是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没有扑杀这条狗罢了,怎么师父还要我们去村子找某户人家打探,这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看着师父如此严肃和慎重,徒弟们也不敢怠慢,按照月印和尚的说辞急急了去了那个村子。
到村子里以后,徒弟们寻到了月印和尚说的那户人家。这户人家家里有个临床的产妇,已经三天了,孩子还没有生下来。情况十分危急,请来的接生婆也没有法子,家里是急的直跳脚。
几个徒弟见状,赶忙为这户人家念了一通祈福的经文,希望能保佑产妇和孩子平安。念完经后,他们也不敢多留,匆匆向寺里赶去。
回到寺里,徒弟们见到月印和尚,将在那户人家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月印和尚听后,宣了一声佛号,叹息道:“你们不忍心杀这条狗,难道就忍心看着那个妇人难产而死吗?这狗若不死,那妇人的孩子便难以降生啊!”
“赶紧的,马上把这狗扑杀了。然后再去探探那家人的情况。”月印和尚催促道。
听到月印和尚的话,徒弟们顿时大惊,赶紧把那条狗牵到寺外打死了。处理完狗的事情后,又急急的赶到了村子里,去打探那户人家的消息。
到了村子里以后,远远地就看见那户人家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原来,这家的产妇顺利分娩了,诞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丁!
见到几个徒弟登门,那户人家的男人赶忙迎上前去,满脸笑容地连连道谢,说是非常感谢他们之前为孩子祈福。
然而,当男人说起孩子出生的时辰时,几个徒弟都不禁暗暗吃惊。因为正如月印和尚所说的那样,他们这边刚刚把狗打杀,那边孩子就降生了!这时间上的巧合,实在是让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在又给这户人家念了一通祈福的经文之后,徒弟们便告辞回到了寺里。一回到寺里,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月印和尚。
月印和尚听完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善哉善哉,这狗因为长期聆听佛法,积了善果,所以得以托生为他们家的男丁。而且,这孩子命中还有一些小小的禄位呢。”
听到月印和尚的话,徒弟们都觉得十分惊奇。然而,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