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顾彦在和姜峰喝酒,顾彦一喝啤酒就容易醉,比红酒要醉得快醉得厉害,就很迷。
姜峰从沙发里站起来,看见江希月就跟看见救星似的:“你可终于回来了!!”再不回来,他就要被人给缠死了!
江希月一脸懵的看着歪靠在沙发里,喝得眼圈发红的顾彦,问姜峰:“你们怎么还喝酒了?”
姜峰耸肩:“不怪我,是他打电话让我陪他喝的,”他一脸的鄙视:“我说我不喝的,结果他说他老婆不要他了,问我这个塑料兄弟是不是也不要他……”
江希月:“……”
姜峰也喝了点,不过他喝酒不上脸,他呼了口气,往外走:“我回去睡了,他就交给你了啊。”
送走姜峰,江希月回到沙发边,晃了晃他的手,唤他:“顾彦?”
顾彦闷声闷气地“嗯”了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喝了半斤八两呢。
因为他短信里说自己没吃饭,江希月就问:“是空腹喝酒的吗?”
顾彦缓缓掀了点眼皮,可怜巴巴地“嗯”了声。
江希月摸摸他的脸:“我给你叫点粥好不好?”
他不说好不好,语气低落地咕哝了声:“月亮不要我了..”
只是跟父母出去小嗨了一下的月亮想笑的,忍住了,她温声细语地哄:“哪有不要你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他眼睛潮红,瞳孔又湿又润,在碎碎念:“我不重要了..”
江希月失笑,她抬头摸摸他的头:“你很重要。”
重要吗?重要还回来这么晚,短信也不回,说话也不算话。
顾彦垂着头,嘴巴在嘟嘟:“有了爸妈就不要老公了..”
这……
江希月不知道要怎么哄了,就想着去把他扶去床上,谁知手刚圈住他的胳膊,顾彦身子一倒,歪在了沙发上,江希月被压在下面。
“老公……”她换了个称呼,其实不换还好,这一换啊……
只在床笫之时才能听见这两个字的顾彦就没忍住……
第二天早上,六点二十,顾彦定的闹钟响了,没睡几个小时的江希月被吵醒,她扭头推了推旁边睡得正香的人。
顾彦拧眉嗯唧了一声,往薄薄的毯子里钻,单手搂着她腰的手臂在收紧。
江希月揉了揉他睡得有些乱的头发:“再不起要晚了。”
默了几秒,拱在毯子下的人又往下移,直接枕在了她的肚子上,沙沙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我要和你睡觉..”
让人浮想联翩的一句话,让江希月抿住了唇,昨晚,她算是真正体会到似醉非醉的男人有多可怕。借着酒意一点都不收着力,要说他在报复她的晚归也一点都没冤枉他。
原本昨天说好今天要跟父母去韶关丹霞山玩一趟的江希月,在被子里轻轻按了按大腿,这还去什么呀!
就在床上歇着吧!
早上的困意本来就重,刚跟苏湘雨发了短信说今天不能陪他们的下一秒,她眼皮就耷拉了下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睡得迷迷糊糊的江希月听见一声:“月亮,我想办婚礼。”
江希月睫毛一抖,睁开眼。
顾彦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像是已经醒了好久。
因为才醒,江希月睡眼朦胧,声音有些萌萌的小奶音:“你刚刚说什么?”
原本,他是欠着身子,掌心支着侧脸看她的,她这么一问,他躺下去,窝她颈子里:“我说我想办婚礼了。”
江希月一阵沉默。
顾彦在她颈子里蹭着:“等电影一拍完,我们就去拍婚纱照,”他软着调子央她:“好不好?”
默了三四秒,江希月开口喊了他一句:“老公。”
他没抬头“嗯?”了一声。
“我不想开舞蹈工作室了。”
她话锋突然转到这上,顾彦抬起头看她:“怎么了?”
她抿唇,斟酌了片刻:“我想把重心放在家庭里。”
对于婚姻和事业,她没有什么明确的规划,以前觉得比赛拿名次很重要,所以她拼命练舞。
现在……
她觉得他很重要,他们的小家很重要。
不再“依附”于男人,成为当下‘热潮’。越来越多的女性开始独立,自主、自强。
可婚姻里的两个人总要有一个人要为家庭做出牺牲,她觉得为爱的人洗手作羹汤并不是一种依附,而且以后,他们还会有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对不对,大概是受家庭的影响,她觉得苏湘雨特别特别的幸福。
她很向往这种生活,她和顾彦领证的前一天晚上,她问过苏湘雨,问她为什么过去了这么多年,江建青还是那么吃她那一套?
苏湘雨说:“人这一辈子,遇见对你好的人不容易,遇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