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问。

江希月昨晚睡得早，这会儿渴醒了，她纠结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子下了床，刚走到床尾，余光瞄见窗外有透亮的光。

她拉开未闭合的窗帘，看见楼对面的车位里有一辆车没熄火，两束强光打着，她看不清车牌，但是，一个身影斜斜靠在车门旁。

有点熟悉……

江希月倒吸一口气，是顾彦！

天！

他怎么在楼下！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希月一个转身，外套都没穿，就跑出了房间，穿过客厅，到了大门后，她猛的停住脚。

要轻点！

她抚了抚起伏的心口，轻轻拧开门，轻轻走出去，轻轻把门带上。等出了电梯，她那双脚就激动地慢不下来了。

顾彦倚着车门，低着头，一阵凉风吹来，寒气从脚底往上钻，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刚抬头，他微微弯着的背瞬间就挺直了。

江希月从对面跑过来，因为不敢喊他，她满心的激动变成了嗯嗯嘤嘤的小音节从嗓子里跑出来，顾彦长腿一迈，跑到了路中央，接住了跳起来的人。

江希月被他抱离了地面，因为太想他，她不管不顾的，搂着他的脖子，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眼睛上、眉心、鼻梁、最后是他那双被风吹凉的唇上。

唇瓣是凉的，可他舌尖滚烫，烫满她的口腔，他抱着她，在路中央，吻了她很久。若不是他呼吸乱了，双脚没站稳地往后趔趄了一步，他大概会一直吻她。

他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呼吸灼到她：“要不要去我那？”

她点头，眼睛里亮亮的。

他没把她放下来，就这么一直抱着，把她抱上了五楼。

在电梯里，江希月就跟小猫似的，双手环着他的肩膀，把脸窝在他颈子里，温热的唇在他颈子里蹭，蹭到电梯门开，她就开始亲了，绕着他的脖子一圈，亲得没完没了，顾彦被她亲得双脚抬不起来。

“月、月亮……”一张口，音都断了。

江希月闭着眼睛，不管不顾的拿牙齿轻轻地咬，还拉下了衣领，在那片她留了好几次印记的锁骨上啄。

顾彦呼吸都重了：“月亮，等……”他还想着把热搜的事先跟她说呢。

江希月微微睁开眼，开口，声音里带了往常没有的几分媚：“我好想你，你不想我吗？”

怎么可能不想。

他眼里有情谷欠，也有克制隐忍，以至于声音闷闷的：“想，很想很想。”

她笑眯了眼，眼角染了淡淡的晕红，她轻轻晃了晃两只腾空的脚：“那你开门呀。”

顾彦特别、特别特别喜欢听她说话的时候尾音带“呀”。

他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他把热搜的事暂时抛到了脑后，输入密码开了门。

门关上，他刚把中央空调打开，江希月的唇又凑了上来。

从楼下开始，她就一直主动，每次她一主动，浅浅几个吻就能把他所有的谷欠挑起来，但是之前他都有克制，可今天……

他不想克制了。

他一手托着她，一手垫在她后背的蝴蝶骨上，他把她抵在冰凉的门后，闭着眼睛，唇张开，任她索取。

直到江希月松开他的唇，咕哝：“你怎么都不亲我？”回应的都很浅。

他怔了一下，就一秒，眼里的放肆就涌了出来，他把心底的谷欠摊开：“能亲别的地方吗？”

她也怔了一下，也就一秒，就咬住了下唇，点了头。

得了允许，顾彦便抱着她去了房间里，开了灯，在软到能让人深陷进去的床垫里，他两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脸埋在她颈子里，像她之前那样，环着她的颈子来来回回地亲，不同的是，他又磨又咬的，没怎么放轻力道。

可虽然有些疼，可酥酥麻麻的痒意更多一点。

江希月一点也没拒绝，就闭着眼任他唇齿，

作乱。

小腹处突然一凉她这才想起来，她出门得急，里面什么也没穿。

心脏突然就砰砰砰了。

当她视线撞进他微微睁开，看向她的视线里，她瞬间就把眼睛闭上了，他呼吸很重，撒在她的脸上，他声音又轻又重：“冷不冷？”

又冷、又不冷。

他们躺在被子上，顾彦伸手把另一半的被子掀过来，盖他身上。

他身子压下去，江希月的脸瞬间更红了。

头顶的吊灯是欧式的，坠了很多月亮形状的小水晶，晶莹剔透的，直视会闪着人的眼。

她眸子里也有很多小月亮，还有两个他。

略微有些紧张的两只手缓缓抬起来，她轻轻搂住了他，她抿了抿唇，抬头，轻啄他的唇。

这是一个他想怎样都可以，他想怎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