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彦说不在。
江希月赶紧去柜子里拿出药箱:“嗓子疼吗?发烧了没?”
顾彦笑道:“没有那么严重。”
江希月不管,“你在家等我!”说完,她从药箱里拿了感冒药、退烧药还有消炎药咳嗽药,箱子里但凡与感冒有关的药,她都给拾掇了出来,一盒又一盒的,她愣了几秒,又给装了回去,然后拎着药箱就往门口跑。
卧室里的苏湘雨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问她:“你去哪呀?”
江希月拎着药箱,弯腰换鞋:“顾彦生病了,我去看看他!”
苏湘雨还能说什么,昨天答应了人家可以追自己的女儿,现在总不能拦着不让出门吧,“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江希月忙摇头:“不用,我打车过去就行了。”
没等苏湘雨说话呢,江希月就开门溜了出去。
这着急忙慌的样子,都把苏湘雨给看愣了。
等车、打车,遇上早高峰,江希月从家赶到顾彦住的地方花了整整一个小时二十分钟。
物业的询问电话打到顾彦家里,顾彦一听是她的名字,忙说:“让她进来。”
毛毛细雨还没停,江希月穿了件白色的过膝针织开衫,腰带也没系,她一路小跑,风把她的衣摆吹得扬起来。
顾彦出门的时候脚上的拖鞋都没来及换,当他看见江希月一头水雾跑到他面前,睫毛上还坠着湿的时候,他心尖顿时泛了疼,他站在单元门的门口,毫无顾忌的把她搂怀里,语调软得一塌糊涂:“怎么不打伞,嗯?”
她在他怀里仰头,眉心拧着,一点不遮掩自己的心思:“我担心你。”
他喉咙顿时就哽了,他伸手用袖子拂掉她头上的水雾,说她是“傻瓜”,可是他心里真的好高兴啊。
顾彦的手刚从她头上移开,江希月那只微凉的小手也跟着抬起来,她掌心贴着他额头,停顿片刻,拿开,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不确定,便踮脚,顾彦顺着她的姿势低头,两人额头相贴。
江希月确定了:“你发烧了。”
大概是低烧,顾彦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两人回到顾彦的住处,一进门,江希月就问:“有开水吗?”
顾彦指着餐厅的方向,“在餐桌那儿,”是过滤热水器,他有些窘:“我还没开。”
江希月叹气,所以,他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所幸江希月把整个药箱都带来了,里面有体温计,还是最老式的水银体温计,因为苏湘雨觉得电子的不准。
她自己动手,捋去顾彦身上的灰色卫衣,抬起他的胳膊,把体温计放在他腋下:“夹好。”她做这些都自然的要命,可顾彦就不一样了,她刚刚捋起他衣服的时候,他身体就僵了一下,她指甲刮到他心口的时候,他喉咙都痒了。
他胳臂夹着体温计,也不敢动,但是他眼睛眨啊眨啊:“月亮。”
江希月在看感冒药的说明书:“嗯?”
他鬼使神差的:“我冷。”
江希月抬头,脸上责怪又心疼:“发烧了能不冷吗?”她把药放一边,拉着他起来:“去床上躺着,我去给你倒水,先把感冒药吃了。”
江希月抚着他的胳膊进了卧室,顾彦就一直扭头看她的发顶。
他刚刚说冷哪是想上床躺着的意思,他就是想她抱抱他。
等顾彦坐到床边,江希月的手刚一松开,顾彦忙又把她的手给抓了回去:“你别走。”
江希月失笑道:“我去给你倒水喝药呀。”
顾彦不送手,还嘴硬:“我没事。”
手心都开始滚烫了,还说没事,江希月扬着下巴:“体温计拿出来我看看。”
他乖乖用另只手把体温计拿出来给她。
还没事呢,江希月眉心簇着:“都38度2了!”
这么高了吗?
顾彦自己摸自己的额头,是有点烫,他仰头看她,目光很深:“那我吃完药,你会走吗?”
大概是因为生病,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又软又脆弱,江希月本就是一个心软的人,他这样,她看着很是心疼,她在他面前蹲下来:“我不走,就在这陪你。”
然后,他就笑了,她的话就像是一颗定心丸,他松开她的手,很乖巧的样子:“那我吃药。”
等吃完感冒药,过了半个小时,顾彦开始手脚冰冷,江希月又给他吃了退烧药。
人发起烧来就会全身无力,吃完药的顾彦开始昏昏欲睡,他侧躺着,一只手还抓着江希月的手不放。
江希月坐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等他呼吸渐渐平缓,她才轻轻把他的手给拿开,谁想,顾彦突然就睁开了眼,他没抓到她的手,但是拉住了她的衣摆。
“你不是说不走的吗?”他一双眼里,有微微的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