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眼睛里的桀骜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方雄骂了一声,又把枪口转向云笙。
“爸!!”
行,方雄知道了。他哼笑,枪口转过去,对着身后扣下扳机。
砰。
“孩子大了,老子管不了,别人也别想替老子管。”
方雄又带着人,如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的走了。
剩下王平捂着鲜血淋漓的腿,哀嚎不断。
……
广兴堂的台柱子离开了广兴堂,方少爷给云笙新起了座楼,就叫“云楼”。装的漂亮,比广兴堂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云笙又开唱了。
他唱。
——人情冷暖凭天造,何不移动它半分毫?
云笙眼里有泪花闪烁,衣袖挥动叫方嘉许看到细白手腕上的镯子。
依然是剔透晶莹。
方少爷在台下鼓掌,云笙抿唇一笑。
他没想过自己能同方嘉许扯上关系,也没想过会跟一个男人建立这等情谊,但世间事就是如此。
变幻莫测,难解难猜。方嘉许能为他做到这等地步,云笙已经是万般感恩。
这样好的人,又怎么会不喜欢呢?
“云楼”牌匾上的字龙飞凤舞。
行人驻足观瞧,都窃窃私语,“听说方家少爷,真要娶个戏子呢?”
“是呀。”
“嘘,这牌匾是谁写的,你们知不知道?”
“谁写的?”
“方少爷他爹!北淮军官学校校长!人家可是方家认定的——”
“嘿!说什么呢!”小春叉着腰,她扎了两条辫子,衣裳料子也比之前更好,神气道,“都来我们云楼听戏,方少爷发话,这半个月,只要来听戏的,他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