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北烈总笑我南人狡诈骨软,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
……
总有些人并不是把生死看在人生首位的。
总有些东西比生命更加重要。
萧歆玥是这样的人,她对百姓付出了她的诚意和真心。
她作为最为尊贵之人,她有能力被保护着逃走,逃到安全的地方。
但是她却留了下来,将生命置于险地,去保护一些超越生死的东西。
那么同样的,足够真诚是可以换来百姓的拥护和爱戴的。
这位皇帝虽然是一介女流之辈,但却不乏勇武和胆魄。
总有热血难凉之人,总有铿锵坚韧之士。
“说得好啊!”
“我也不走!我这就报名义军,我与陛下共存亡!”
“陛下是赏罚分明的人,哈哈哈,我就是死了,想必也会被记住吧!”
“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干了!”
……
这些年来国朝腐坏,天下动荡,无数人失去了希望,于混乱中沉浮。
百姓们习惯了腐朽和动乱,习惯了头顶上的人来回变动。
然而现在,萧歆玥就好像是黑暗中明媚的一抹星光,她能看到底下的这些人,她能将这些人放在心里,倾听他们的声音。
虽然现在还不如太阳一般耀眼。
但足够照亮了一些人的心,唤起了他们胸腔之中的热血。
萧歆玥的魅力并不似明辰那般轰轰烈烈,做出无数传奇之事惊艳人的眼球。
她只是一点点,兢兢业业,润物细无声一般把她的志愿和理想,传递到下面的每一个人。
每一条政令的颁布和实行,都能让百姓们看到这位君主的诚意。
大家可以感受到,新乾元跟旧乾元是不一样的,跟陈国是不一样的,跟血衣军是不一样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曙光,见到了乾幽而复明,终于见到了一位合格的君主。
他们想要乾元保留下来,他们想要陛下活下来,去看看……未来乾元的天下。
萧歆玥不辜负百姓,百姓也不会辜负她。
在看得萧歆玥留守越阳的意愿之后,也愿追随之,共同保卫旧都。
与陛下站在一起,就算是最后是败了,死了……
也足够快慰平生,不枉活这一遭。
喊出那我与‘越阳共存亡’这样的话之后,这些热血的百姓们也感觉自己仿佛与那位君主建立了联系一般。
与有荣焉!
大难临头,敌军将至。
胆怯,惶恐,决绝,勇敢……
公告栏前,尽显人生百态。
而相同的事情,也在越阳城各个角落发生。
……
“将军,再有一日路程,便可到达越阳城了!”
傍晚,夕日西下,北烈旌旗飘扬。
身着黑甲的副将一脸激动的报告道。
夕阳昏黄的昏黄的余晖落到了他的脸上,一片通红,不知是阳光所致还是情绪激动。
越阳,这可是越阳城啊!
北烈这几百年都没有打到过这个地方,反倒是曾在八十年前被那军神进逼擎苍,逼得国君自刎谢罪。
然而现在,越阳近在眼前,他们就快要做到了。
他们势必会名留青史,为天下所知。
“恩。”
这是一件喜事,但是作为主将的田宏却只是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没什么好欣喜骄傲的。
谋划了那么多,这一切本就该如此,若是没有按时到达目的地,反倒是有问题。
路上也并非一切顺利,总会遇到些乾元小股兵马的阻挡。
不过,在田宏极高的军事素养和北烈强悍的军势之下,势如破竹,高歌猛进。
沿途所过的阻挡也不过都是螳臂当车罢了。
田宏看着夕日,轻轻揉了揉眉心,面上带着几分疲惫之色。
一路疾驰,军队短暂的休息过几次,但是他始终紧绷着心弦,片刻都没休息。
乾元大难临头,恐惧紧张。
但实则,双方都是在悬崖上跳舞,田宏同样也殚精竭虑。
孤军深入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
他已经不年轻了,现在的躯体已经经不起他挥霍了。
他顿了顿,又问道:“越阳城有什么消息么?萧歆玥走没走?”
“探子来报,并没有消息显示乾皇撤离。但是前些日子,有大批百姓离开越阳城,四处逃散。”
“哦?”
按照正常思维来讲,皇帝作为一国最重要的心脏,是不该把自己置于险地的。
然而萧歆玥在大军兵临城下,自己兵力式微的情况下,竟然不逃走么?
这态势,显然是要守城保卫,跟他决一死战的。
田宏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