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被安置在了一处军帐之中。
“将军,宽心,我做过邓将军的卫兵,我帮你说话。”
“郑将军,莫要担心,我姐夫在田宏大将军手下当差,邓将军乃是田将军的义弟,我们都是一脉的……定不会亏待于你。”
几个北烈降卒面上挂着笑容,终于是安定下心来,不住七嘴八舌的朝着最中心的将军劝解说道。
九死一生从乾元的势力中逃走,经历过生死,这份情谊在几个热血汉子看来,胜过亲生兄弟。
在乾元的势力范围内,郑钧是将军,这几个士兵是不值一提的囚犯降卒。
但到了北烈的境内,一切就都倒转过来了。
其余的都是北烈人,这里是他们的地盘。
虽然投过降,但那是无可奈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
他们拼死逃出,重新返回军队,他们还是好样的。
最起码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而郑钧就反过来了,他是乾元的将军,来到这里众敌环伺,注定要备受监视考验和审查。
他站在原地,不发一语,眼神空洞,似乎有些颓丧。
看上去是因为背叛了自己的国家而陷入纠结。
毕竟他不是自己主动要‘叛逃’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被命运推着走罢了。
他现在迷茫,颓唐,似乎都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无人窥探得他的心里。
实则是在不断的回想,自己这一路的所作所为是否有所纰漏。
他知道,前路是万丈深渊,稍有纰漏,便是粉身碎骨。
“将军,我能理解您的心情。”
背了郑钧一路的北烈人拍了拍健硕的胸膛,认真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谁要想害你,先过我陈二的尸体。”
“咱们一见如故,经历生死。要不这样吧,咱们义结金兰,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哈哈哈哈,好好好!好啊!”
“郑将军,您最长,您是大哥!”
“我陈二就当老二吧~”
郑钧:……
刨去国别不说,这几个豪爽的北烈降卒,确实是没有负过他。
几个汉子俱是真诚热血之人,待他郑钧是真情实意的。
郑钧却一直在跟他们同床异梦,在一直利用他们。
郑钧是有些心理压力的。
唉……
明辰给他的任务还真是不轻松,注定千难万难,现实的压力,精神的压力……都压在他的身上。
他有些无言。
承迎着几人的笑容,他也咧开嘴僵硬的笑着:“好~”
几人歃血起誓之际,不速之客进了门来。
“将军……”
几人顿时停下了动作,不住低下头来,恭敬地说道。
先前还拍拍胸膛说自己曾做过邓英成的卫兵,能说上话的汉子此刻却是低下头去,一脸紧张,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在外吹吹牛逼就是了,真面对大领导你能携私情说话么?
况且这私情本就不值一提。
“哈哈,几位忙着呢?”
邓英成面上挂着和蔼的笑,打量了一番周遭的布置和众人的动作。
他是大将军田宏的义弟,追随着他一路爬到现在的位置,他深深的以此为荣。
对于这番景象,莫名的有些好感。
“不忙不忙!”
邓英成拍了拍其中一位降卒的肩膀,笑着说道:“我记得,你是叫卓勇是吧,前些年给我当过卫兵。”
卓勇抬起头来,有些紧张:“将军,我……”
邓英成一脸和蔼,说话格外笼络人心:“诸位无需拘谨,投降是大势所趋,也是无可奈何。”
“你们千辛万苦从乾元恶贼手中逃出来,无论如何,都是我北烈的英雄。”
“此事我会亲自上表陛下,你们都是好样的。”
看看咱们北烈的将军,再看看那卑劣无信的凌玉。
差别真是太明显了。
看着和蔼的邓英成,几人满面激动:“谢将军!”
安抚了一下几个士兵之后,邓英成观察着郑钧,微笑着问道:“这位便是郑将军吧!”
所有听来的情报,都不如见上一面来得实在。
邓英成好歹也有些识人的眼力,想窥探一番这底细不清,极为危险的乾元叛逃降将。
郑钧并无讨好之意,只是朝着邓英成拱了拱手,自贬说道:“不忠不孝,无德无才之人郑钧,见过邓将军。”
邓英成眯了眯眼睛,笑道:“郑将军放我士卒,投效我朝,实乃大爱大义之人,切莫说这些丧气话。”
郑钧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言。
邓英成又问道:“郑将军可否与邓某单独聊聊?”
郑钧垂了垂眸,还未说话,一旁的陈二却是率先开口道:“郑将军,我陈二能拿命作保,我大哥定然不是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