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下的丑陋。
他发挥出了自己的能力,他看得汪槐的优势,也看得他的劣势。
在一众军士为覆灭一国欢呼雀跃时,他却在陈跃耳边吹风,有理有据的说着汪槐不可同富贵,需保留一手的话。
他像是蛰伏在阴影之中的毒虫,抓住机会,一击致命,接过陈跃的遗产,按照他想了千百遍的计划,一路起势,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占据了逍遥城,手段尽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发展成了可以跟血衣军分庭抗礼的割据势力。
他时不时就会做一个梦。
梦里梦见,他覆灭血衣军,接过汪槐的遗产,占据南方,勾引乾元与北烈大战,在要命的关头入场,吞并两国,一统天下。
他坐在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上,创造出属于他的时代。
这是梦,也是他的野心。
而今日,便是第一步。
覆灭血衣军,接过汪槐的遗产,他就有了上牌桌的资格。
历史的车轮滚滚,赢家往往都不是第一个跳出来当靶子的人。
汪槐是英雄,但他的才能不配得到现在的位置,这并不属于他。
他站在城墙上,看着远方浓烟升腾,看着薛敬奇追逐汪槐的追兵远去,他浑身颤抖,抓挠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来。
下一步的计划该是什么呢?
用汪槐的头颅和北边的领土跟乾元谈判,换取和平?
该如何收揽南方这些顽固之人的民心呢?
宽大处理血衣军降卒,诋毁汪槐忘记初心,重新拾起来善待百姓的口号?
乌云退去,阳光如此明媚,青天如此晴朗。
徐仲灵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已然开始想象起了接下来的计划。
算算时间,派去进攻血衣军粮仓的伏兵也该回来了。
本来计划是要跟薛敬奇前后夹击的。
没想到汪槐的军队如此不堪,数量不多也就罢了,竟然这么简单就溃败了。
想来是前段时间在军中散步消息动摇军心的策略起效了。
这些人还无头苍蝇乱窜,还朝着死路上跑了,倒是他高估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