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亲眼见到他使用太阴冥火对抗慕容海法宝的情景,一个筑基修士能与金丹修士分庭抗礼,怎能不让人惊叹。
“宋掌教,你们终于安全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一名御兽宗筑基修士迎了上来,目光有些躲闪,不知是心中羞惭,还是另有所想,总之看上去非常热情,一脸的关切。
宋贤面色冷峻,目光冷冽的扫过御兽宗众人:“赵道友呢?他到哪里去了?”
“赵师兄刚刚被掌教传召,答话去了。”此时,另外几名筑基修士也都迎了上来。
或许是因心中有愧,也或许是被他方才展现的实力所折服,几人比之前看上去都亲切和蔼许多。
“宋掌教神威无敌,竟与金丹修士慕容海交战而不落下风,在下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早听闻宋掌教实力之强,同阶之中少有人可比,有道是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
“以筑基修为对抗金丹修士而不败,天下虽大,能有几人哉!”
御兽宗几名筑基修士纷纷夸耀起他方才表现,但对于他们丢下浑元宗修士,独自儿逃出大阵却是只字不提。
宋贤并未理会他们,回头向林子祥交代了几句,让他把受伤的弟子安排到后方歇养。
此一战,浑元宗不仅死了四五百名弟子,沈肃和李泰两名筑基修士也不幸遇害,死伤不可谓不大。
其中沈肃是死于与慕容家筑基修士的交手,李泰则是死于阵法禁制之下。
几人热脸贴了冷屁股,都有些尴尬,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去和宋贤商议如何安置这些浑元宗弟子,还是悻悻返回御兽宗队伍。
就在此时,远处,一道遁光激射而来。
“是赵师兄。”
“赵师兄回来了。”
几人不知所为之际,见赵伯涛归来,就像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迎了上去。
赵伯涛遁光落下后,先是和御兽宗那几名筑基修士商议了几句,随即快步来到浑元宗众人跟前,或许是自觉尴尬,他微微咳了一声后,正了正神色,一脸的凝肃。
“宋道友,本宗掌教谕令,要我们继续攻阵。没有时间给贵宗弟子歇息了,咱们必须立刻进入大阵。”
宋贤面无表情看了其一眼,没有回话。
方才在大阵内,其作为队伍主帅,竟毫不犹豫丢下浑元宗众人,只顾着逃窜,显然其内心并没有把浑元宗修士视为并肩作战的自己人。
因当时慕容海是明显冲着他去的,而赵伯涛却想都不想就下令撤出大阵,估计其当时心里还庆幸自己没有被盯上,巴不得用浑元宗众人性命拖住慕容海追击脚步。
现在居然还能舔着脸来劝说继续攻阵,真是厚颜无耻至极。
宋贤心中虽鄙夷其懦弱无耻行径,但并没有指责,因他知道,指责赵伯涛也没用,并没能改变什么。
口舌之争是最无益的,不仅不会对局势有任何帮助,还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一旁的林子祥就没那么多顾忌了,直言不讳的冷冷回了一句:“赵队长没有看到本宗弟子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体内灵力也已所剩无多,拿什么继续攻阵?”
他刻意加重了赵队长三个字时的语气,无疑是在表达不满和鄙夷,因在此之前,还没有人以此职称呼赵伯涛。
赵伯涛虽城府颇深,此时也不禁脸色微微一红,他没有回应林子祥,而是望向宋贤,表现出一副诚恳模样。
“宋道友,这样吧!待会儿就由本宗弟子打头阵,贵宗弟子跟在后面,至于贵宗那些受伤的弟子,就送他们到安全地方歇养,不必入阵,你看如何?”
见宋贤仍不答话,他加重了语气:“宋道友,这可是本宗掌教的命令,本宗许师叔已领大部队伍入了阵内支援第一大队,宗门要求我们协同攻阵。”
宋贤心中虽不满,但也无可奈何,要是现在违抗御兽宗之令,那之前所做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他就算再有理,在这种关键时候如果违令而行,前往御兽宗山门结丹机会不仅泡汤,事后还可能被御兽宗清算。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子祥师兄,召集弟子,随赵道友继续攻阵。”
“宋掌教深明大义,事后我一定向宗门为贵宗请功。”
赵伯涛松了口气,他没有经过请示,也没有得到命令,就擅自率领队伍退出了大阵,真要追究起来,绝对够他喝一壶的。
是以在灵船上,他听到与他一直不大对付的那名魁梧汉子在掌教洪浩然面前拐弯抹角的告了一状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冒汗。
好在洪浩然宽宏大度,没有追究他擅自退出大阵的责任,还命他继续担任第二大队队长继续攻阵。
他心里明白,这是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如果连浑元宗都搞不定,别说戴罪立功,事情只要捅到洪浩然跟前,肯定会新账老账一起算。
……………
很快,队伍被重新组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