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举别人,李景隆?他可没这资历和威望!”
范敏捋着胡须,笑得愈发开怀,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你这话虽有些道理,可那李景隆毕竟是皇太孙的心腹,他要是铁了心举荐李景隆,本官又能有什么办法?”
话虽如此,可那语气里,分明透着十足的底气。
沈时中眼神一凛,语气愈发笃定。
“皇太孙也不能毫无顾忌,上次沈王就藩那桩事,他对咱都察院不也松了口?”
“不管是皇太孙还是陛下,行事都得讲礼法,祖宗传下的规矩,谁也不能轻易违逆!”
范敏抬手摆了摆,神色敛了几分。
“行了,咱们私下说说便罢,莫要往外传,更不能因此自满,本官眼下所有精力都得放在假币案上,得趁着暴大人卸任前多攒些实绩,让六部那些人瞧瞧,咱都察院不是只会弹劾纠察,办起实事来一样不含糊。”
“大人所言极是。”
沈时中连忙应和,端起茶盏示意,将话头引回了案子上。
……
沈王朱模在五日前,便已抵达了交趾布政司。
今日恰逢上元节,交趾境内大小衙署都歇了假,满城都透着节日的松弛。
傍晚时分,朱模来了兴致,打算出王府逛逛。
交趾的繁华远超他想象,街头的热闹劲儿,竟比应天府还要盛上几分。
刚换好一身青布长衫,还没迈出王府大门,就见一名亲兵慌慌张张地从外跑进来,脸色发白,声音都带着颤。
“殿……殿下!出事了!南海外头发现五艘海盗船,正围着一艘过路的番邦商船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