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边走边回头,色眯眯地打量纪晚星的背影。
“啧啧,这小娘子真够味,能尝尝滋味,死了都值!”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拦在了他们面前。
“哦?几位当真觉得死了也值?”
纪纲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眼神阴鸷得让人发毛。
“你谁啊?”
泼皮们没好气地问。
纪纲淡淡道。
“不重要,待会儿你们好好想想,怎么死才舒坦吧!”
说完,背着手往前走了。
“神经病!装什么大尾巴狼!”
“光天化日之下……呃……”
话没说完,几个汉子从人群里挤出来,一把将他们拖进旁边的阴暗小巷。
泼皮们吓得脸都白了。
“你们……你们是谁?”
“隐鳞密卫。”
其中一人冷笑道。
“知道你们调戏的是谁吗?嘴巴是个好东西,只可惜你们连话都不会说!”
话音刚落,几人便勒住了那些泼皮的脖子。
“呃……”
泼皮们瞳孔骤缩,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自打纪纲掌权,隐鳞密卫行事越来越狠辣,北平的官民只要听到这名字,无不头皮发麻。
北平王府里,朱棣正和姚广孝慢悠悠品茶,张玉急匆匆闯了进来。
“王爷!”
“何事慌张?”
朱棣抬眼问。
张玉一脸困惑的道。
“朝廷下令让咱们北平派五千精兵,配合山东的船只,去朝鲜半岛附近搞军演,这是要做什么?咱们派不派?派哪些兵去?”
朱棣眯起眼睛。
“让咱们的兵去军演?莫非应天那边想探探北平兵马的虚实?”
他琢磨片刻,眼睛一亮。
“哦!朱雄英这是想借咱们的兵,吓唬朝鲜人呢!”
他对张玉道。
“那就随便派些虾兵蟹将过去应付一下。”
“不可!”
姚广孝突然摆手。
朱棣不解。
“为何?”
姚广孝眼神深沉。
“要是派弱旅去,应天那边兴许会以兵弱需整顿为由,把咱们的兵马调走,换一批他们的人过来……”
他顿了顿,又道。
“王爷,老爷子年事已高,如今局势越来越复杂,任何细节都不能疏忽,不能给对方留下任何把柄。”
朱棣沉默了,半晌才脸色铁青地说。
“可若是调派精锐过去,岂不正中朱雄英下怀?”
他猛地一拍桌案,眼底翻涌着愠怒。
“他倒好,想用咱们的兵去威慑朝鲜人,自己坐收渔利,这算盘打得倒精!”
想起每次与朱小宝交锋,总是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落得处处被动,他便觉胸口憋着一股火,怎么也咽不下去。
一旁的姚广孝捻着念珠,眉头微蹙,语气里满是无奈。
“眼下局势尚未明朗,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暂且忍下这口气,再做计较吧。”
朱棣心里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不敢对朝廷的政令阳奉阴违。
这可把北平的一众高层憋得够呛,朱棣更是憋了满肚子的火气没处撒。
老爷子今年都六十九了,应天城里的局势像团乱麻,谁也说不准老爷子啥时候就驾鹤西去。
这节骨眼上,朱棣可不敢给朱雄英留下任何话柄。
所以这次军演,他不但要派,还得派些像样的兵。
这里头的分寸,可得拿捏准了。
一来,得能镇住朝鲜人。
要是派出去的兵连朝鲜人都唬不住,应天那边能满意?
届时朱雄英要是找借口把这批兵换掉,那对北平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
二来,镇住朝鲜人的同时,朱棣也舍不得把自己的王牌部队亮出来。
那些可是他压箱底的本钱,可不能这么早就暴露。
三月,朱棣从朱能麾下抽了五千兵马,派往了山东。
这五千人是朱棣和大臣们反复合计才定下来的,战斗力算得上中上游。
而除了张玉,就数朱能最得燕王信任。
朱能带着五千兵马到了山东,登上大明宝船,三月中旬就到了朝鲜半岛外十海里的地界。
一艘宝船、三艘巡洋舰、七艘小型驱逐舰,总共十一艘船,载着五千兵,就在这儿搞了场为期五天的无目标军演。
一会儿是战舰列着队在海上兜圈子,耀武扬威;一会儿又架起虎蹲炮砰砰猛轰,震得海水都发颤。
士兵们操练起来也嗷嗷叫,整天杀声震天,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这阵仗跟打雷似的,没多久就传到了朝鲜汉阳的景福宫。
李成桂听着军况,在宫里吓得腿都软了。
几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