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就往谨身殿走,对廖家兄弟道。
“去,把王恕叫来谨身殿见我!”
夜里月明星稀,王恕火急火燎赶到谨身殿。
“臣王恕,参见皇孙殿下!”
深更半夜被召见,准没小事,他心里直打鼓。
这晚,朱小宝跟王恕聊了很久,直到半夜才让他走。
出皇宫时,王恕一脸严肃,袖子里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升官的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他能不激动吗!
第二天一早,阳光暖洋洋的,春光正好。
内阁、六部、都察院的文官们齐聚一堂。
朱小宝拎着一封锦衣卫的折子晃了晃,递给郑和。
“给杨阁老瞧瞧。”
杨靖纳闷地接过那蓝皮折子,看完之后,脸上的表情跟调色盘似的变个不停。
他身为内阁首辅兼刑部尚书,瞧见开封有个商人竟敢如此欺负老兵,肺都快气炸了。
其他人见杨靖脸皮直抽,一个个都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
朱小宝道。
“杨阁老,给大伙儿说说吧。”
杨靖拱手起身,压着火气道。
“开封府那边送了封锦衣卫邸报来,说是开封有个叫刘国栋的邮驿富商之子,骑马在街上横冲直撞,遇上个老头挡路,争执之下,竟把老头打成了痴呆。”
“那老头可不是普通人,是捕鱼儿海之战退下来的老兵!”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兵,论孝道、品德、礼数,开封府都该立案严查!”
杨靖越说越激动。
“眼下东海岸正打仗,朝廷正想抬高军籍子弟的地位,这事要是传出去,咱朝廷还有脸见人吗?”
“开封府这群混账东西!”
他身形微颤,双手抱拳对朱小宝深深一揖,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恳切与惶恐。
“臣身为内阁首辅兼刑部尚书,如今开封按察使司与开封府犯下这等过错,究其根本,亦是刑部失察之过。”
“是臣驭下无方,未能将刑部管束妥当,臣罪不可恕,恳请太孙殿下重重责罚!”
朱小宝盯着杨靖,又扫了眼六部和都察院的人,只见个个都气得脸红脖子粗。
“杨阁老,起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