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百多兄弟。
甲板上,蓝玉气得直骂娘。
“特娘的!这帮倭奴有点东西!”
打仗就是这样,何况这是要灭人国家的仗。
倭奴可比南海的吕宋、三佛齐那些国家难啃多了。
这帮人不怕死,还信什么武士道,越是不怕死的军队,越难对付。
眼下蓝玉和汤鼎头疼的是,压根不知道敌人藏哪儿了。
“还得派人上去探!”
蓝玉道。
汤鼎红着眼圈,心疼道。
“一百多个兄弟,上去连对方长啥样都没见着就没了!”
蓝玉瞥了他一眼,冷笑。
“眼下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了?当年你爹汤和填了多少人命,才摸清浙东的防御?这才哪儿到哪儿?别跟个娘们似的!”
“特娘的!等老子打进倭奴内陆,非得烧他个三天三夜不可!”
洪武二十七年的除夕夜,空气中都飘着年味儿。
应天府里张灯结彩,热闹得像是打翻了糖罐子。
要说最让人乐呵的,还得是皇太孙家的小家伙。
前几天抓周,这小不点一把攥住支毛笔不放,可把老爷子乐坏了,抱着他亲了又亲。
结果转头小家伙就拿着毛笔在老爷子脸上画了个大花脸。
没办法,谁让老爷子把这重孙子宠得能上天呢!
今晚,皇宫里的皇族宗亲全到齐了,热热闹闹地要一起守岁。
应天府的夜空被烟花染得五颜六色,火树银花映得半边天都亮堂堂的。
可另一边的浙东海岸,却是另一番光景。
除夕夜里,几艘大明战舰上只有零星的灯火在风中摇晃。
“不能再耗了!在这儿磨磨蹭蹭快一个月,再拖下去,船上的淡水都要见底了!”
蓝玉一巴掌拍在船舷上,眉头拧成个疙瘩。
“这么大阵仗要是打了水漂,咱哥几个往后都没脸见人了!”
傅友德扯着大嗓门附和。
“特娘的,这帮小矮子骨头还真硬!”
汤鼎咬着牙,恨得直跺脚。
“对面那主将有点东西啊!”
“竟然想到在岛上挖地道躲着,咱们的炮轰了半天跟挠痒痒似的,只要我们一登陆,箭雨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