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茶。
“太孙殿下,喝点茶消消火。”
可朱小宝越想越气,刚端起茶盏,便“啪”地将茶盏摔了个粉碎。
“他们当我治不了他们是吧?”
“朝廷刚说要开海,东南立马就有倭奴闹事,哪有这么巧?!”
他噌地站起来吼完,谨身殿的太监们吓得全都趴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朱小宝还在骂。
“浙江和福建布政司这俩饭桶!出了事就知道上书关市舶司,朝廷在东南布的局,全让这群草包霍霍了!”
正骂着,内阁三阁老连滚带爬地进来了,瞅见地上的碎茶盏,脸都白了。
朱小宝斜眼瞅他们。
“东南被倭寇抢了。”
杨靖愣了一下,低头道。
“太孙殿下,这……”
“这分明是冲我来的!”
朱小宝一拍桌子。
“刚好在开海的时候闹事儿,去年递了国书才安稳一年,现在又来挑事,真当孤不敢动他们?”
“孤就不信这么巧,朝廷要开市舶司,倭奴就掐着点来了?”
“要是没内鬼通风报信,他们能知道这事?”
杨靖赶紧作揖。
“太孙殿下,这事儿难查啊!”
“监察御史在东南晃荡了四个月,啥都没查出来,更何况……”
“说不定东南早就都是通倭的人了,咱总不能把沿海百姓全宰了吧?”
现在南疆开了海,浙江福建的大商贾好多都跑去交趾了,剩下的不是跟官场勾连的大士绅,就是老实巴交的百姓。
沿海百姓都知道通倭走私能捞大钱,早跟当地士绅官僚勾搭上了。
要是整治东南,牵扯的人太多,杀几个士绅立威还行,可总不能对老百姓下狠手吧?
逼急了激起民变,江山可就不稳了。
这就是老爷子说的,杀人也得讲艺术,不是谁都能杀的。
朱小宝盯着杨靖。
“今年这两个市舶司,孤开定了!你们给我想招儿!”
杨靖搓着手犹豫半天,憋出一句。
“太孙殿下,有个一劳永逸的法子,就是……得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