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抱着国书在宫门外站了三个时辰,最终只等来了两名礼部小吏!”
朱元璋放下茶盏,沉声道。
“你慢慢说,那国王如何回复的?”
李缘猛地一拱手,哼声道。
“那国王称病拒见时,竟让侍卫传话,说‘国书且交礼部,待孤王病愈再议'!”
“我礼部主事问那传话的小吏,‘我大明国书何等庄重,岂容你等拖延?'对方竟冷笑说‘贵使若等不得,便请自便吧!’”
他越说越气,老脸涨得通红。
“这分明是挑衅!是打我大明百姓的脸!”
“两个巴掌大的小国,地盘还没咱大明一个县大,如今竟敢这么嚣张,简直是反了!”
朱小宝听完,眼底腾地冒起股火气,却又硬生生压了下去,脸上瞧不出半分波澜来。
朱元璋斜眼瞄了他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这才对,心里哪怕惊涛骇浪,脸上也得静若平湖。
天大的事,都得沉住气。
朱小宝淡淡道。
“岂有此理!我朝岁赐两国的丝绸瓷器,难道喂了豺狼?”
“正是如此啊!太孙殿下!”
李缘须发皆张。
“那三佛齐更荒唐,使节递国书时,他们的礼部尚书竟说‘大明虽强,我三佛齐亦非弹丸可欺,国书需经三司会审,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够了!”
朱元璋突然拍案而起。
“李缘,你先去拟一道通政司文告,将此事公之于众。”
“记住,只说番邦无礼,别提海盗勾连之事。”
等李缘退下,殿内静的落针可闻。
老爷子重新坐下后,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
这是老爷子思考大事时的惯有动作。
朱小宝见状,小声道。
“皇爷爷……”
“谷大用,把密档拿来。”
只是朱小宝话还没出口,朱元璋便出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