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和颜悦色,转瞬便命人灭口!
她猛地站起,指着朱小宝。
“你!”
何广义怒而抽刀。
“贱婢!把手放下!”
朱小宝却不以为意,对何广义挥手。
“你先去把人做了。”
何广义胸口起伏,欲言又止,最终只得沉声应下。
“是!”
朱小宝补了一句。
“手脚利落点,若是让皇爷察觉端倪……”
何广义浑身一颤,匆匆下楼,皂靴踏在木质楼梯上,发出“噔噔噔“的声响。
朱小宝冷笑道。
“想说我背信弃义?可我也没答应过你什么吧?”
“我要的,只是你活着,为何要留其他人?”
唐赛儿身为高高在上的白莲圣女,生平从未受过此等羞辱,此刻攥紧衣袖的指尖都在发抖。
朱小宝续道。
“四叔能给你的,我亦能给,良禽择木而栖。”
“畜生尚知选良枝筑巢,你身为白莲教圣女,岂会不懂?”
“并非我同情你,只是你尚有价值,若看不到价值……我便将白莲教老巢一并端了。”
他淡漠地望着她,语气陡然森冷。
“你或许会想,我岂有本事端了白莲教?”
“我是没本事,可我四叔有,我只需带你在北平走上一遭,以他的性子,根本无需我动手……”
“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雨幕中。
二人并肩回宫,朱小宝颇为绅士地为唐赛儿撑伞。
路人若是见着,只怕都会以为是一对情侣在雨夜私语,却无人知晓话中藏着森森杀意。
抵达皇城时,朱小宝将伞递给了唐赛儿。
“该你撑伞了,免得被人瞧见不妥。”
唐赛儿接过伞,面色晦涩。
她此前的自信,在朱小宝面前已碎成齑粉。
朱小宝瞥了她一眼。
“为表诚意,你先告诉我,白莲教总舵在何处?”
唐赛儿只觉寒意刺骨,忽觉自己如同被毒蛇盯上。
她面色纠结,却终是咬牙道。
“山东,青州。”
朱小宝“哦”了一声。
“还算是个聪明人!”
“本该如此,一群泥腿子而已,何必铤而走险?”
“你莫不是真以为,四叔如今利用了你们,日后还会放过你们吧?”
唐赛儿惊愕抬眸,眼底闪过震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