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男子愕然。
他乃白莲教大护法白默,山东青州人,一身武艺颇为了得。
白默不解。
“此话从何说起?”
唐赛儿怒道。
“秦永乐怎会突然横死?”
“还不是那朱雄英揪着兵部不放!”
“单凭一个秦永乐,如何填得饱那厮的胃口?”
“交趾税银遭劫,我等弟兄已落网,若徐真不设法将我撇开,不寻个替罪羊喂给朱雄英,那厮岂会罢休?”
念及此,唐赛儿怒意更盛。
“这朱雄英怎生像条疯狗,咬住人就死不松口?”
“他到底使了什么手段,竟能追查到这般田地?”
白默若有所思,问道。
“圣女在宫中可曾见过朱雄英?”
唐赛儿白他一眼。
“我不过是个卑微宫女,哪得见皇长孙尊容?”
“罢了,休要再提此人,徒增晦气!”
她转而凝眉道。
“秦永乐已殁,云南教众亦遭羁押,徐真这老贼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莫不是想借秦永乐之事,将祸水引到我头上,自己好脚底抹油?”
白默忐忑道。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唐赛儿冷笑。
“依我之见,唯有取了他性命,我等方能保全。”
白默大惊。
“圣女三思!他乃燕王亲信心腹,我等行事全赖燕王扶持,若轻率动手……”
唐赛儿嗤笑。
“怕什么!这等蠢材留在兵部,除了坏事还能做甚?真不知王爷为何偏要重用他!”
“毋需理会燕王,速传老二、老三,今夜便取他狗命!”
“这蠢货简直蠢到家了!换作是我,早该远走高飞,岂会留在这里等死?死了也是活该!”
“快去!燕王那边,我自会周旋。”
她顿了顿,又厉声道。
“今夜行动务必谨慎,若有闪失,你们自行解决,休要拖累我!”
白默咽了口唾沫,应道。
“是!”
待白默离去,唐赛儿方才抬手端起茶盏。
“砰!”
房门突然被踹开,一名醉醺醺的男子咧嘴盯着唐赛儿。
她眉间戾气更重,暗骂一声“蠢货”,面上却骤然绽开妖艳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