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别话音刚落,窗外顿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许大茂醉醺醺的声音隔着窗户传来:“方哥...嗝...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这就撤...”
傻柱的声音也随即响起:“就是,方哥,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这俩货今儿喝醉了是被李浮生给弄回四合院的。
没想到这才过去没多长时间,就有力气闹洞房来了。
现在这俩回了方别一句之后,窗外也果然没了动静。
只不过......就这点小把戏,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可骗不过方别。
“真走了?”方别朗声问了一句。
等了会儿,窗外依旧没有动静。
方别笑了笑,既然还想偷摸听墙角,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真走了那我可倒洗脚水了?”
方别抄起脸盆,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凉冷水。
放在窗前的书桌上,接着打开了窗户,一股冷风猛的灌了进来。
这眼见都进了腊月,晚上屋外的气温可不低,方别最后一次询问出声。
等了等却依旧没有动静。
方别没再犹豫,一整盆的水哗啦泼了出去。
窗外顿时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哎哟喂!”
“冻死我了!”
“方哥你也太狠了!”
五六个黑影从窗台下蹦起来,为首的正是许大茂和傻柱,旁边还站着刘家和闫家的小子。
几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沾上了冷水,尤其是领头的傻柱和许大茂俩人,浑身湿透,在寒风中直打哆嗦。
“方哥,你这也忒狠了真破洗脚水啊?”许大茂眼神幽怨。
洗脚水?
方别才不会真拿洗脚水便宜这几个小子。
“真想喝洗脚水,那我满足你。”方别似笑非笑的说道。
许大茂一下子反应过来,连忙拱手求饶,“错了,方哥我错了还不行么。”
方别依在床边的书桌,“那还不赶紧滚蛋?怎么着,是想继续听墙角?”
“不敢了不敢了!”许大茂连连摆手,冻得牙齿直打架,“我们这就滚蛋!”
傻柱也缩着脖子:“方哥您继续,继续......”
说罢,几个人匆忙离开了现场。
这大冬天的,猝不及防一盆冷水泼下来,就算是大小伙儿不赶紧换衣裳也够呛。
要是运气不好,说不定染上场风寒,得丢掉大半条命。
不过......方别就是大夫,医术顶尖,就算是真生病了,那也能治回来。
乐瑶在屋里忍俊不禁,轻声道:“快把窗户关上吧,别冻着了。”
方别嘴角带着笑,他这媳妇儿,还是这般关心他。
关上窗户,合上窗帘。
再转身时,发现乐瑶已经换上了大红色的睡衣,正坐在床边打理着秀发,昏黄的灯光下,她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看什么呢?”乐瑶察觉到方别的目光,脸颊微红。
“看自家媳妇儿也不行?”方别顺势坐到了乐瑶身旁,感受着鼻尖萦绕而来的淡淡清香,方别低声问道:“今天累坏了吧?”
乐瑶摇摇头,转过身仰头看他:“不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觉得像做梦一样。”乐瑶眼中闪着光,“终于等到了今天。”
其实方别和乐瑶早就已经领证,但在这个年代人的传统思想中,只有办了婚礼才算真正成家。
方别关上灯,一把将乐瑶揽入怀中,倒在床上。
“什么东西这么硌人?”方别正准备下一步,忽的从床上掏出一大把枣子花生桂圆瓜子。
正准备将这些东西揽到一边,却被乐瑶阻止。
“等等,这是套个好寓意,揽开就不好了。”
行吧,硌人就硌人吧,反正也就一晚上的事。
一夜过去。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新房,方别睁开眼,发现乐瑶已经醒了,正侧着身子,用指尖轻轻描摹他的眉眼。
“醒了?”乐瑶的声音带着初醒的慵懒,手指却调皮地戳了戳方别的脸颊。
方别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怎么不多睡会儿?”
“睡不着了。”乐瑶往他怀里靠了靠,“在想今天该做什么。”
方别搂紧妻子,下巴抵在她发顶:“钱委员不是说了让我们休息几天么?今天就好好在家待着。”
乐瑶却突然坐起身:“不行,得去给师父敬茶。”
方别父母离世,敬茶的对象自然就放在了萧老身上。
有了事做,方别两人便起身穿衣,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出门。
但就在这时,闫埠贵那独特的嗓音从前院就进了在中院的方别家。
“方院长,你师父来啦。”
这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