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京城十里外,球军营地。
“tmd,秋豹这个出了名的莽夫,混蛋,王八羔子白眼狼,怎么就不追了?”
“害得老子白白牺牲一万虎贲军,真是气煞我也。”
秋如狂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随即摔在桌上,骂骂咧咧。
“秋元帅息怒,胜败乃兵家常事,有刘十九在燕岭关坐镇,发生什么都不足为奇。”
次郎坐在首位,好言劝慰,秋如狂却不领情,瞪着次郎,骂道。
“他妈的,次郎,你少在这里放屁,说什么风凉话?敢情死的不是你的兵马。”
“老子告诉你,你若是不跟我攻打燕岭关,就让陈家借我战船,我走九江回东海,本帅倒要看看,谁敢反我?”
“等本帅收回东海水军,我们两面夹攻,拿下燕岭关,擒下刘十九,将他碎尸万段。”
秋如狂已经得知陈宣义被次郎控制,现在陈家大军在不影响大局的情况下,全都听次郎调遣。
听闻此言,坐在秋如狂下首的陈宣礼脸色有些难看,沉吟道。
“次郎皇太子,过几日是家父的诞辰,家父十分想念我们兄弟,想让我们都能回南诏为他老人家拜寿。”
“您看家兄在您这里做客也有一段时日了,能不能让他……”
没等次郎答话,陈宣礼又忙道。
“次郎皇太子放心,老夫与家兄回南诏,不会带走分毫兵马,保证会守住城隍关,不让他们支援京城。”
“哈哈,你这话要是让刘翎太子听见,不知他会怎么想?”次郎玩味一笑。
“刘翎太子还不知道你陈家已经参与围困京城了吧?”
“呵呵。”陈宣礼讪讪一笑。
“次郎皇太子,您看金山城老夫也帮你打了,虽然现在还在老夫手中,但只要家兄能回去给家父拜寿,老夫一定拱手送上。”
“还有江陵关……”
“哼。”麻生冷哼一声,打断陈宣礼,气愤道。“江陵关在你手中吗?”
“这……”陈宣礼一时语塞。
秋如狂放下酒杯,瞪了一眼麻生,旁若无人道。
“陈大人,若是你肯借本帅战船,本帅将江陵关送你如何?”
“这……”陈宣礼看看次郎,又看看麻生。
“哈哈哈……”秋如狂一阵大笑。
“你看他们作甚?江陵关是老子的,老子想送谁就送谁,他们要敢多说半个不字,老子捏碎他们的软蛋。”
“他妈的,你个老王八蛋,你看什么?再看老子不管燕岭关了,直接率领大军回江陵,你们爱怎样怎样。”
秋如狂怒瞪麻生,破口大骂。
他知道球国主张围攻京城的就是他,主张设计埋伏燕岭关兵马的也是他。
结果害得他损失一万虎贲军,燕岭关守军还没中计。
麻生自知理亏,也知道秋如狂多少有点不太正常,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只好压着怒火,看向别处。
“秋元帅息怒,燕岭关是您的,您想送谁,任何人都无权干涉。”
“麻生将军和本皇子更不会干涉。”
次郎急忙出面打圆场,秋如狂却丝毫不给面子,怒道。
“想干涉,你们也得有这个胆子?老子活不成,谁也别想活。”
帐内气氛一下陷入紧张,躲在屏风之后的黑衣武士,已经握上武士刀,只等次郎一声令下,便会冲杀出去保护次郎。
秋如狂知道次郎还需要他,不敢杀他,于是有恃无恐的站起身,喊道。
“次郎,今晚本帅把话放在这里,明日你要不发兵与我围攻燕岭关,不让陈家借我战船,明日我便率兵撤回江陵,到时你是什么下场,你自己心里清楚,你自己看着办吧?”
“告辞!”
秋如狂说罢,抬脚踢飞身前案几,好悬砸到麻生。
秋如狂走后,陈宣礼又找了一些理由,想要救回陈宣义。
可他没有秋如狂的胆子,不敢威胁次郎。见次郎没有放人的打算,只好作罢。
送走外人,伊藤摸着花白胡子,老神在在的瞟了眼铃木。
铃木瞬间会意,站起身,沉声道。
“皇太子,末将认为攻打燕岭关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不仅能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还能解决后顾之忧。”
“本将认为铃木将军言之有理,除掉燕王可谓好处多多,而且刘启也绝不会反对这点。”
“本将认为报仇还在其次,最大的好处是在救援国内,只要燕王一死,那位大人知道定然开心,只要大人开心,一定会全力帮我们灭掉国内的北凉大军。”
“只要国内的北凉军知道这个消息,再加上那位手眼通天的大人相助,不愁不能救国。”
伊藤见麻生要接话,抢先站了出来。
“哼,”麻生闻言冷哼一声,不屑道。
“目光短浅,你们以为我们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