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机看了后,眼神微微一动。
他摇头,道“这小时候的照片能说明什么这现在人都长大了,我哪知道这三个人是不是你说的言大佬、什么泽帆,还有闪闪。好了,别吹牛逼了。像你这样的小姑娘我见过太多了。孩子,听大叔一句劝,人还是脚踏实地比较好。”
流夏深吸了一口气,道“言小蹊、杜泽帆,徐筱词。反正这照片是真实的,而且闪闪是我闺蜜,杜泽帆也能听我喊他一声泽帆哥哥。我没理由骗你啊,这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而且不是你要跟我聊的吗我又没主动跟你炫耀。再说了,人都没了,我炫耀什么我也不认识言大佬,只是与言大佬的发小有交情。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呢我骗你对我自己没有半分好处啊,我”
一股难闻的气味袭来。
晕倒前流夏只透过后视镜看到了的士司机阴险的笑。
什么情况
她遇到了绑架
求财还是求色啊
流夏努力想睁大眼睛,想大声呼救,但都无济于事了。
陆时许的车还在疾驰着。
唐林驱车。
陆时许坐在后座。
言小蹊和言厉的电话都打不通。
他打给言念。
电话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
陆时许吩咐人继续打听言小蹊、言厉、言念的下落。
他打开电脑,连网。
言家兄妹双双惨死的新闻充斥着他的眼球,撞击着他的大脑。
他感到一阵阵的眩晕。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男人以为自己已经没有哀伤、绝望的情绪了。
可原来,并不是。
到底人非石,生七情,有六欲。
他按了按眉心,合上电脑、合上眼。
唐林担忧道“陆总,你还是先休息休息吧”
“去医院。”
“陆总”
“唐林,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觉得我能休息本就是个吃不下、睡不着的怪类,有了一一后才慢慢好转,如今她生死不明,我能安睡吗你不用再劝我。”
唐林
他也想哭了。
陆总什么时候说过这么丧气的话啊
什么叫“我本就是个吃不下、睡不着的怪类”
陆总才不是怪类呢
唐林没再劝说。
唐林把人送到医院门口时,陆时许就下了车。
唐林想让陆时许等他停好车后一起去找,但陆时许已经等不了了。
他一出现,亮明身份,带班院长立马下楼来迎接。
陆时许问“言小蹊和言厉在哪间病房”
“陆总,他们”院长喉咙发堵。
他该如何把这个噩耗告诉陆总呢
院长缓缓开口,试探性地问“陆总看到昨天公安局门口的爆炸惨案了吗”
陆时许点头。
院长道“很遗憾,言二爷和言小姐都在那场意外中丧生了。”
陆时许的呼吸瞬间收紧。
他敛目,沉声,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尸呢”
“陆总,我”
“太平间在哪里”
“陆总,不”
“你只需要回答我太平间在哪里”
院长道“陆总,他们不在太平间。”
“在哪里”
“已经火化了。”
陆时许嗤笑,染血的眸锁住院长。
他明明没有故作愤怒,单单只是用那双被血染的眸看着他,院长都被这悲戚所感染。
说实话,在医院上班几十年了,也确实是见过很多生离死别。
他自认为已经能够很以很平和的心态面对病人家属的悲伤、泪水、绝望、心碎了
可这一次,他竟觉得肺腑之中也在翻滚涌动。
莫名的悲伤袭上心头,院长竟是红了眼。
陆时许平静道“你说什么已经、火化了”
院长挪开眼神,不敢与这双眼睛对视。
他“嗯”了一声。
陆时许嗤笑,分明在笑,可骨子里却都透着哀恸。
他说“我没有签字同意,我没有到现场,我还没有道别,就火化了你在开什么玩笑行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言小蹊,我未婚妻,陆氏集团女主人,言家小公主,星辉创始人;言厉,我未婚妻亲哥哥,陆氏总裁二舅子,言家老二,言氏集团掌权人。造他们的谣,你知道有什么后果吗言家、陆家,都要毁了;言氏、星辉、陆氏都要垮了你负得起责任吗我女人,我二哥,我很清楚,他们死不了,也不会死。你们都说他们死了,那带我去见他们。”
面对这样的陆时许,院长说不出一个字。
唐林停好车,急匆匆地赶来。
他劝着“陆总,您别这样,您这样我害怕”
陆时许看向唐林,他眉目还是如初,可又与从前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