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傲愣住。
他以为这是田一一安抚她的一种方式。
他以为田一一是以这种方式增强他的信心。
他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假的。
不过,他是一个听话的保镖,他不需要反驳。
他点了点头,道“夫人,我知道了。”
“你就这个反应”
江傲懵逼地看着她。
田一一道“你不觉得很厉害你不应该很开心,甚至跳起来说夫人你很厉害吗”
江傲一瞬间睁大了眼睛,道“夫人,您不是让我不要闹出动静吗外面有人。”
田一一
行吧
招了这么个一板一眼的下属,大概只有陆时许不会觉得无聊吧
田一一让江傲背过身去。
江傲也没问原因,乖乖照做。
田一一迅速处理了一下自己腰间的伤口。
早知道江傲能找来,她也不会对自己下此狠手了。
虽然能扛住这种疼,可是真的挺疼的。
她本想换身衣裳,可她扯了半晌,这喜服居然脱不下来。
她越是急,这盘扣越是不听她使唤。
田一一也不可能让江傲帮她脱衣服。
她一咬牙,拿剪刀把喜服碍人的裙摆剪了一圈。
很快,她对江傲说“我们还是从窗户那儿出去,你紧跟着我,千万别走丢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我带你走小路,虽然会绕一点,但也就是多费些时间,毕竟我们两个现在都不适合贸然出手。”
“属下遵命。”
田一一“嗯”了一声。
两人一前一后地从窗户处爬了出去。
一出来,耳边吵闹声像是突然就被放大了。
这些村民还真是有意思。
他们口口声声对她养母道喜。
道喜
道的是哪门子的喜
何喜之有
她这个当事人都还没点头答应,这些人就觉得她应该喜悦吗
最可笑就是旁人皆脸带笑意,为你道喜,可你内心却毫无波澜。
她看了眼这繁华的流水席,看了眼养母脸上堆积的笑。
也不知把她嫁给屠夫家的傻儿子,养母能得多少好处。
无论多少,养母的如意算盘都打不响了。
她倒真想看看他们人财两空时的精彩表情。
可是
大叔还在等她。
她不能不懂事,不能让他担心。
她要赶紧脱险。
梦中的那束光,她得要好好地抓住啊
田一一迅速带着江傲钻进了后山。
后山有条小路,直通半山腰。
她只能先下山,再伺机联系陆时许。
江傲起初并不知晓田一一的伤势有多严重,直到他发现田一一腰侧那块衣料被血染红。
他执着着盯着田一一受伤的部位,道“夫人,您流血了。”
田一一面色有些发白,摇头,道“我没事。”
江傲咬唇,像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才做了决定,道“夫人,虽然有些造次,但事急从权,您若是不介意,让属下背您吧陆总那儿,属下自会负荆请罪”
造次
负荆请罪
江傲是从哪儿来的老古董
比陆时许还要老古董得多
田一一觉得有趣,忍不住笑了笑,道“我还可以坚持。你也先保存体力。江傲,你放心,我很惜命,我舍不得死。等我撑不住了,我会求你背我的。”
“夫人客气了,您对属下无需用求这个字眼。”
田一一点头,道“知道了”
她继续往前走。
她并不知道,她这么绕了个远路,竟把陆时许给逼得快要疯了。
若她能预料得到这些后续,她必会选择和那群村民正面交锋。
可惜,很多事情,便就是这般难以预料。
田一一和江傲的手机应该都是被田、徐两人扔到了不知名的角落。
此刻,他们实在联系不了陆时许。
田一一想着,只要她和江傲快一点、再快一点,总能在太阳下山前赶到山脚。
等到了山脚,她就能让江傲联系陆时许身边的人了。
可惜
当一个人将另一个放在心上的时候
哪怕只是一秒的消失,他都会受不了。
陆时许狂奔进入拈花村。
西装革履的男人,一身衣着虽不见任何品牌的o,却自带高贵之感。
他穿着锃亮的皮鞋,没跑多久就已是尘土滚滚。
他一路跑来,并未见人。
他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找,总算找到了一个老者。
他问那老者“请问您知道田一一在哪里吗”
那老者笑道“田家闺女自然在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