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得没了脾气,估计撞上了只会瑟瑟发抖。”
徐世忠在北疆是见识过敌军“猛虎骑兵”的厉害,大多数骑兵兵种在它们面前都很难指挥,也只有杨毅麾下的骑兵,才不会受其影响,其他人只觉得杨毅是用什么不为人知的巫术压制了坐骑心中的“恐惧”情绪,甚至能将这种情绪转嫁给敌人。
“这个倒是不用……”
杨毅自然知道他麾下都有“武穆遗书”的光环作用,其中“特性·满江红”就能让这些战猪坐骑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稳定作战,可却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如果只是激发它们的野性,让这群战猪毫不畏惧,我倒是有些手段。”恰在此时,阿兰朵却站了出来插口。
杨毅不由好奇的道:“那你试一试吧!”
阿兰朵也不客气,她在身上摸索一番,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蜡丸,她轻轻捏开之后,里面却是散发着清新气味的泥土。
杨毅眉心一紧,他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却见阿兰朵用手撮起泥土,走到了那边倒下的“飓风狼骑”旁边,伸手拔掉了狼尸身上的箭矢,将手中的泥土塞进了狼尸的伤口中。
这狼尸刚死不久,血液都还保留着温热,慢慢的将泥土全部浸染,肉眼可见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沿着狼尸的身体钻了进去。
紧接着便见到狼尸的肚子好像沉积的腹水,越来越大,直到“砰”的一声涨开,腥臭之气四散,黄色的脓水和红色的血水混杂中,有许多白色米粒大小的“虫卵”爆了一地,
所有人都是惊惧的皱着眉头,本能的退开了一些,总觉得那些“虫卵”显得邪异无比。
“军帅,您的这位亲兵小姑娘,居然懂得用‘蛊祭’?”
吕常德等人生活在“冀洲”,自然与十万大山另一边的“蛮疆”打过交道,“蛊祭”之术邪异诡秘,最是凶恶无常,没有人不感到害怕,而且阿兰朵潜藏在“冀洲军”中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步弓手,他自然是认不出来的。
杨毅吞了吞口水,又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口上心虚的道:“都是些皮毛,上不得台面。”,心中却在想,自己平时有没有什么太得罪阿兰朵的地方,是不是有什么跟她特别接近的时候。
阿兰朵如法炮制,便让百余狼尸诞生了上万“虫卵”,她在其中挑了几枚带有血色纹样的,十分欣喜的重新收回“蜡丸”之中,小心包好放回怀里,这才又用一粒虫卵,混了一把谷米,找了一头倒霉的“战猪”喂下。
“阿兰朵,你这是用的什么‘蛊祭’?”杨毅小心的打探
“这是阿娘传给我的‘蚀心蛊’,可以令受术者丧失心智而发狂,等到术法之时,这支战猪便会勇无畏惧,变成最可怕的战士。”
“哦!这般厉害……你没在我身上动什么手脚吧?我知道平时对你严厉了些,以后一定会尽量照顾我们阿兰朵姑娘的情绪。”
“还不至于,你这个人虽然可恶,却也没到要用‘蛊祭’的地步,阿娘说过了,不让我随便用这些手段。”
这般说着,好似要表演一般,阿兰朵取出一支短笛,放在唇边吹了一个刺耳的音节,顿时那只战猪便有了反应,它开始浑身颤抖,双目通红,口中的獠牙不受控制的疯狂生长,眨眼间便变成了一只可怕的猛兽,并开始疯狂攻击身边的人。
不等杨毅出手,它附近的士卒便想要制住它,三五人上前却按压不住,被这头猛兽挑起二人,差点用獠牙刺死,还是温世祥出手,“砂鸢”颤动,一刀斩下了这头发狂猛兽的头颅。
“好厉害,其凶性竟然丝毫不下于猛虎!”
徐世忠有些心悸的看向了一旁不远处,满地晶莹如同米饭一般的“虫卵”,顿觉这叫做“阿兰朵”的可爱小女子非常可怕,不自觉的侧步移动了一下,原本觉得自己带着两个小姑娘作战,有些拖油瓶的意思,现在却觉得,有可能自己才是那个拖油瓶。
“放心,这些‘虫卵’的外壳,要被胃液软化才能破壳,尽管用手去取,不会有事。”
似乎瞧出了大家的顾虑,阿兰朵嘻嘻一笑,号召大家自己动手。
在杨毅的“淫威”之下,无人不敢行动,好不容易才将这些“蚀心蛊”的虫卵喂食给了那些战猪,倒是在没有引动“蛊祭”之时,并没有看出什么两样。
吕常德早就借口去制作缰套,逃开了去,尽管在“冀洲”生活多年,还是对于“蛮疆蛊祭”畏之如虎。
缰套其实不用太多,按照杨毅所说的“战车”布置,只需要六七千个就够了,又把那些受了伤,或者体型不够大的“战猪”全宰了拿去烹制,就在“定风坡”下燃起大火煮肉,当然,这些战猪可是没有被喂食“蛊卵”的。
吴南希倒是有些担心的问道:“军帅,我们明目张胆明火烹食,距离敌军的南线大营如此近的距离,岂不是自爆行踪。”
“不妨事,古烈满都拉只会觉得我故弄玄虚,为了明日倾尽全力的攻城,更不会轻易出兵。”
杨毅摇了摇手,只是将炙烤好的猪肉大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