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君说的我也有感受。
虽说张君去年找乌斯满去砍张明华那是为了宁海出头。
但说白了,其实从宁海那次被抓到这次王文被抓,都跟我有一定的关系,而且现在我又顶替了张明华之前在苏家的位置。
现在开了房地产公司。
等于跟张明华还是直接竞争对手。
所以张明华应该是更恨我了,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要不然他也不会费尽心机的挖出我和王文还有工作室的关系,在过年期间将王文等人都抓了。
这也就是说,张明华真正想要坐牢的人其实是我。
只不过我的做法和张君不一样,我想着的为了“报答”张君对我费尽心机的惦记,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往上爬,张明华也最好别给我翻身的机会。
一旦给我翻身的机会,我一定会踩到他这辈子翻不了身。
哪怕是为了苏婉,我也不会留一点情。
而张君的做法则直接很多了,很明显,他是打算用乌斯满一个人去换了张明华,从物理上让张明华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但这种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我立刻对着张君说道:“不行,这样风险太大了,你也说了,现在社会跟以前社会不一样了,现在是法治社会,就算你混的再好,你都只能虚张声势,不能真的去做,张明华也不是一般人,著名企业家,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一旦被公安口调查到你身上的后果是什么?”
张君闻言,对我似笑非笑的说道:“风险是我冒,你怕什么?”
“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是值不值的问题。”
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你什么都没有,你这样做,我不会去拦着你,人穷,或者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可以去用命博一个富贵,但问题你不是什么都没有,你有鼎红和皇家酒吧两个最挣钱的娱乐场所,你还有小孩,你这样做就不很值了,最起码跟张明华这种小人去换命很不值。”
“至于我也不是怕。”
我眼神深沉的说道:“总有一天,我是肯定要跟他仔细算算这些账的。”
“再说吧。”
张君见我这么说,便不再提了,而是递给了我一根烟:“来根烟吧。”
“你知道我不抽的。”
我看着张君手里的烟皱了下眉头,我身上随时都会带烟,基本上我是不抽烟的。
张君笑着说道:“来一根吧。”
“行吧。”
我闻言,接过张君递过来的烟点上了。
张君看着我抽烟不熟练的样子,忍不住乐了,接着说道:“其实如果不是知道你真实年龄的话,我真想不到你只有19岁。”
“什么意思,我看起来很老吗?”
“倒也不是。”
张君笑着摇了摇头,接着目光欣赏的看着我说道:“而是你做人挺成熟的,有点十几年前我们身上的影子,现在的社会和小孩都太功利和浮躁了,只想着怎么快速上位,却不想着怎么先把人做好,人做不好,就算把他扶到位置上坐着,他也坐不稳的,就是有点可惜了,可惜你不愿意过来帮我。”
“可能是小时候比较穷,所以想的比别人多吧。”
我摇了摇头,也不认为自己成熟有什么好得意的,因为家庭条件不好,穷有什么好得意的?甚至连我妈生病,往人借钱都因为穷而借不到。
接着我跟张君聊了一会打算各自离开。
但也就在离开之前,我突然想到王文刚才说的话,张明华打算让人在看守所里找王文麻烦,于是我便把这件事情跟张君说了,问他能不能找人在里面护下王文。
张君听了之后,好笑的说道:“这件事情你找我没用,找宁海啊,他现在在社会上说话比我管用多了,交给他没问题的。”
“行,我知道了。”
在听到张君的话,我瞬间心里有底了一些。
接着我便开车离开了,在路上的时候,我打了宁海的电话,并把之前跟张君说的话跟宁海说了一遍。
皇家酒吧的休闲区域。
宁海原本正和几个社会上的大哥喝茶呢,听到我的话,瞬间嘴角掀起了一抹冷笑,去年的事情,宁海一直记在心里。
但他也知道张明华是有靠山的,而且靠山还不小。
政法委书记的儿子。
所以宁海一直在忍,毕竟他是在社会上混饭吃的,屁股怎么都不会干净,又是取保候审在身,在取保候审期间,只要他稍微被查出一点事情,他就得被立刻收监。
现在宁海在知道事情和张明华有关后,立马把事情给应了下来,拍着胸口保证,要了王文的名字和事情,说这事情交给他了,保证我的朋友在里面不会被动一根手指头。
挂断电话。
宁海便直接对着身前几个和他一起喝茶的各个区域老大问了起来,问这两天有谁犯事上山了,所谓上山,也就是进的看守所。
最终要被判刑的这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