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白剑竟被震得脱手飞出,“当啷”一声插在擂台边缘,剑身上的云纹寸寸碎裂。
司徒晴月的雷剑已如影随形,剑尖抵在他胸口三寸处,雷芒吞吐不定,映得他青袍上的云纹都微微发颤。
“你……”
李旭握剑的手都在抖,不是怕,是惊。他从未想过,北灵域竟有这般精妙的雷剑之术,刚猛处不输霆阳氏,灵巧处竟能破他流云宗的“云影”,更能在他使出“破石”时,连出“雷降”与“清月斩”两式杀招!
司徒晴月收剑时,雷芒散去,剑脊的雷篆缓缓隐去,淡淡道了声:“承让。”
台下死寂片刻,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喝彩。
连西域红袍客都拍着大腿叫好:“这剑!比中州的花架子厉害百倍!”
刚才他可是听到流云宗那群狗日的在背后蛐蛐他……
这话果然引起了一众流云宗弟子的怒视,可他怕个卵,这里又不是中州。
李旭望着自己焦黑的指节,又看了看司徒晴月手中的雷剑,点点头道:“佩服。”
说罢转身下台。
观礼席上,流云宗的中年男子放下茶杯,指尖在桌面轻轻敲击。阳光透过他紫袍的云纹,在桌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像在掂量着什么。
目光向上,正好与城楼上那个年轻身影的目光对在一起。
令他诧异的是,那个年轻人,目光里竟满是玩味之色,像是在期待什么……
他哑然失笑,或许是在笑蛮荒苦寒之地的人,太过狂妄自大,无知无畏。
不过,他也没计较什么,总不能真的以大欺小,让人笑话。
随即起身带人离去。
弟子中有人默默念叨:狂,好好狂,往后自有人来收拾你们这些井底之蛙。
流云宗一行人离开时,法袍的衣袂扫过山门的青石,带起一阵淡青色的风,却没再掀起半分波澜。
那些原本被他们威压震慑的散修,此刻都挺直了腰杆,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起笑意:
中州大宗又如何?
还不是在五行宗的擂台上折了锐气。
有上年纪的熟知五行宗的历史,开始大声给其他人讲起想当年,五岳真君是如何的威风,从不将中州那些人放在眼里……
不过等流云宗一位弟子回头看过来时,那老头儿又连忙闭上了嘴,消失在散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