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周围的人群消失了。
就连那金色长发的少女也消失了。
街道恢复了寂静。
坐在塔楼上方的黑贞俯视颜欢,鄙夷道:
“你还真是爱多管闲事。”
“像她这样的蠢货,不论是遭遇什么样结果,都是罪有应得……”
……
另一边。
除了颜欢外,还有一个人没有陷入幻境。
面对眼前的知更鸟,音符小姐坚决道:
“奥帝是只啃噬匹诺康尼的虫子,他当然不可信。”
“但御主,他是只对圣杯有所求的虫子…而你,圣杯无法收买你的心智。”
“如果想让我解除宝具,那就用令咒来命令我吧……”
“御主,像那些人用合同与法律夺走我的名字、事业一样,来吧!”
知更鸟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摇头。
“你知道我不会这么做的,音符小姐!”
“…我们来打个赌吧,虽然我这辈子从未和别人赌过什么。”
“我打赌那些御主和从者,绝不会被你的宝具困住,我对他们有信心。”
“……”
“我拭目以待。”
对于自己这个纯真善良的御主,音符小姐此刻面无表情。
她所要做的,仅仅只有给奥帝争取时间。
大约过了半小时。
除颜欢与知更鸟以外的御主和从者陆续走出幻境。
剧院最终舞台前沿的道路上,音符小姐因力量透支有点站不稳,踉跄后退。
“唉,和活着时一样,我终究还是失败了。”
音符小姐无奈的看向人群最前方的知更鸟。
“身为背叛者,这倒是个恰如其分的结局。”
“知更鸟小姐,杀了我吧……”
闻言,知更鸟很是不忍。
“音符小姐,既然舞台曾让你如此痛苦,为什么在离开囚牢后,你又一次选择留在了匹诺康尼的舞台上?”
面对众人的注视,音符小姐叹了口气。
“我还记得每当我唱歌时,粗鲁的囚犯就会安静下来,哭闹的孩子们停止啜泣开始微笑。”
“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即便在铁牢里,我仍然感觉自己是自由的。”
她抬起头,看向这冰冷的剧院穹顶。
“但匹诺康尼变了,这么多琥珀纪过去后,它变得陌生了。”
“而我被这个新生的牢笼锁住了。”
“够了,现在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背叛御主的从者没有存在的资格……”
“好吧……”
知更鸟神情微动,回头看向后方。
“那个…大家先前进吧,我稍后就跟上。”
“当然可以。”砂金微微一笑,看向一旁的波提欧与颜欢。
“我们的人数,对付一位奥帝先生绰绰有余。”
“如果他能识相点的话。”
三名御主带着四名从者,踏着红毯,掀开一道道幕布,向着剧院最终的舞台走去。
库丘林走在最前方,对身后的众人说道:
“我感受到了一股类似魔力的强大力量,看来,那个老爷子已经接近完成仪式了。”
“也不知道剩下的两位从者,rider和berserker,迎接咱们的会是谁?还是两个都在?”
“没准在对方已占据圣杯的情况下是一场恶战……”
“害,怕什么。”波提欧掏出手枪,缓缓上前。
“就算那丫头不在,咱们这加起来也有七个人。”
“不管对方是什么东西,统统一枪爱死就完了!”
他又看向身后的砂金。
“倒是你,哥们,你怎么一副虚了的模样啊?没睡好?”
砂金捂着额头,叹息道:
“我只是体验了另一种人生而已……”
“不得不说,匹诺康尼的梦泡确实有害健康。”
“那场谐乐大典要走了我半条命,刚才那个从者编织的幻境又拿走了剩下一半。”
波提欧有些好奇,“所以,你被她关到哪儿去了?”
砂金无奈一笑:
“一个不管赌上什么也永远赢不了的梦…在那里我成了一个老老实实的侍者,戒掉了所有押注的念头。”
波提欧感到十分有趣,“他宝贝的,戒赌…还真是富有教育意义。”
“我嘛…只是经历了一次久违的重逢罢了。”
剧院的大舞台中央,老奥帝早已等候多时。
他背对众人,坐在椅子上,目光始终注视着眼前的圣杯,显得十分淡定。
“嚯嗬嗬嗬!看来阿斯娜女士也失败了。”
“可惜,只差一步,她就能将各位从者和梦的火焰剥离下来,作为燃料投入圣杯。”
老奥帝气定神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