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样来看,的确在最后的分配上是公平的。”
他向rider解释道:“显然作为学生的我,有极大的劣势了。”
之前在【时钟塔】求学过的韦伯很清楚,论权力的大小,“学生”这一职业天生受限于他的“老师”。
“所以,怪不得最后参赛者必须是学生,这相当于是一种身份上的制衡。”
“否则只要肯尼斯,或者其他可能是学校教师的职工,给我下达诸如‘关禁闭’这样的命令,我就哪也去不了了。”
“而且,这样看rider你为何不隶属于学校,原因也很简单了。”
韦伯记得很清楚,rider的职业上只写着“司机/保镖”。
“那么rider你有比我更大的自由度,相当于我们可以一明一暗的行动。”
不知不觉中,车厢的房间里只剩下来韦伯的推理声音。
等到他说完,房间里只剩下了一片寂静,以及伊斯坎达尔那灼灼的目光。
“朕真没想到,你居然能看出来这么多东西。”
一道似乎带着感慨意味的叹息声响起。
“那这样的话,接下来朕就全听你这个军师的安排了。”
韦伯自信的笑了笑。
“放心吧,rider,最后我一定会把【圣杯】拿到手的。”
紧接着,其话语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
“所以rider,你之前拿到地图的乘警室,是在餐车的后面是吗?”
“那个啊,”rider回忆了一下,“那个车厢应该在最后面,走到头就是了。”
“怎么,小子你要亲自过去看一看吗?”
“嗯,”韦伯挥了挥手里的那一张地图,“刚好我可以借着还地图的理由,过去看看能不呢发现什么更多的线索。”
看着韦伯向着车厢门走去,rider下意识地站起来,准备跟上。
“rider,你就留在车厢里休息就好。”
韦伯的话让伊斯坎达尔一怔。
但韦伯接下来,便说出自己的理由:“刚才爱丽丝菲尔小姐不是说,你之前和乘警起冲突了嘛,要是过去又引起麻烦就不好了。”
“而且,”韦伯装作打了一个呵欠,“我们两个人总得有一个人,养足精力才对。”
说着,走出房门的身影将门重新拉上,房间重新变得寂静起来。
……
虽然只是一门之隔,但此刻,重新躺回床铺上,还有走在走道上的两人,内心都忍不住在想一件事。
“难道韦伯小子,发现了什么吗?”
“rider他……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些情报?”
一位致力于灭绝宇宙中一半生命的老农曾经说过,染上了知识的诅咒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这的确不是一句假话。
此时,韦伯内心便犹豫而又苦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变得敏锐而又智慧。
但实际上——
从回到车厢与rider谈论起大家的异常开始,即使非常不想这样说,但韦伯知道,自己便一直在试探rider。
不论是关于“职业”的话题,关于“肯尼斯老师”的异常,还是别的什么……
——皆是如此。
“在最开始,rider和爱因兹贝伦小姐,到底说了些什么秘密呢?”
韦伯便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清醒的这么晚。
又或者,为什么自己的天赋,会是那个叫做【鉴识眼】的能力。
韦伯很清楚,在自己清醒前,rider一定有什么发现。
更重要的是,他甚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说出来。
“要是自己还是过去那样迟钝的话就好了。”
一时间,韦伯有一种直接跑回去和rider对峙的想法。
甚至,放弃【圣杯】或者一个愿望什么的,也没有关系。
这也许就是唯有年轻人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吧。
此刻,在韦伯心中,他与rider之间的友谊,就要胜过那些可能的隐秘。
——他不想因为这些事情来怀疑自己的朋友。
看了一眼列车窗外已经逐渐开始变亮的天色,韦伯叹了口气,试着安慰自己。
“总之,rider那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吧。”
韦伯这样有些沮丧地想着,脑海里却不由得回忆起rider那一句,让自己意识到不对的话语。
所以,到底是哪一句话,让韦伯意识到rider对于自己有所隐瞒呢?
也许连rider都没有想过,正是他对于韦伯推论的附和——
“这样一来,我们只需要抓到罪犯,说不定就能获胜,甚至取得圣杯。”
正是这一句话,让韦伯在之后意识到了不对。
发现了吗?问题的关键正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