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可以说与失败无缘。
因此,每当他的亲属或者部下,做出那些不和他意的举动时。
就像此刻——
那双充斥着怒意的眼眸,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的,肯尼斯完全不相信lancer说得那些可笑的谎言。
神代已经诀别了,根本不可能有神明降临于世。
更关键的是——
“lancer,难道你要告诉我——那个挥手之间改变天象,击败你的神明,之所以在最后放过你,只是为了见证你的勇武吗?!”
肯尼斯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嘲讽神色。
“而且,还是站在你所说的saber那边,来见证你的勇武?!!”
“吾主!我以我的荣誉发誓,我之所言绝无虚假——”
“这种事根本不用发誓!”
压抑不住的情绪立刻爆发出来,肯尼斯怒喝一声,厉声打断了lancer的辩白。
“你本就应该毫无保留地告诉我实情!”
“啊——真是荒谬至极。”
肯尼斯抬手捂住前额,就因为极度的失望与恼怒而感到一阵眩晕。
他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才会召唤出如此不忠且满口妄言的从者。
“难道你是在说,索拉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主动放下所有防备,心甘情愿地被你的魔貌所迷惑?”
他冷笑着,吐出如毒蜂般尖锐的词语,说出lancer绝难承受的痛处。
“恐怕是你这个企图怂恿她来影响我的决定,故意勾引他才是吧——就像你曾经对芬恩做得那样。”
“什……绝无此事!吾主,请您收回刚才那句话——”
lancer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
肯尼斯的话比天罚还难以让他接受。
身体如遭重击,那本就受伤的身躯无力地摇了摇,垂下的手臂就因为激烈的情绪而剧烈颤抖。
lancer不知道,他无法理解,自己毫无保留的忠诚,为何会换来如此恶毒的揣测和羞辱。
——就该这样才对。
站在他面前,这位傲慢的魔术师这样想着。
自己早就该将这个从灵折辱。
让这个不安分的从灵认清他的地位,甚至该让索拉亲眼见识他失魂落魄、狼狈不堪的模样。
“不过,不论怎么说,即使事败于saber之手,也不应说出这样荒谬的话。”
回想起lancer那套关于神明的说辞,肯尼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果然,从灵就是从灵,根本无法理解事情的真相。
在他看来,lancer的遭遇,恐怕是对面的魔术师,借助灵脉施展了什么依托于地形的大魔术罢了。
“约定你与明日前往海港与saber斗争,这是再明显不过的陷阱了。”
他顿了顿,在lancer有所触动的神情下开口。
“如果那击落你的仪阵只是半路布置,想必saber的御主会在海港布设更强大的工坊。”
“可我确定那是改变了天象的……”
“够了!lancer!”
肯尼斯厉声打断,声音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难道你要让我相信,在这个远东的乡下地方,一场小小的圣杯战争仪式中,会出现真正的神灵?或者蔓延整座城市的阵势吗?!”
肯尼斯便说出lancer话语中最为明显的漏洞,质问lancer,要他给出解释。
“我和索拉一直在酒店里,从未发现有什么改变天象的魔术!”
lancer只能痛苦而无力地摇头。
然而,似乎在他的痛苦中有所灵感,肯尼斯若有所思地停顿片刻。
“如果那两道geasa是真的……那——啊,我明白了。”
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竟缓和下来。
“lancer,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吾主……您、您终于肯相信我了吗?!”
迪卢木多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那双原本盛满悲伤的金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如同于绝境中窥见了微光的晶莹。
“是啊——”
肯尼斯简短地吟诵咒文,借由【三基之魔力炉】调取魔力。
紧接着,lancer身上那些狰狞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但——不,完全不一样。
看着主君脸上流露出一抹有些残忍的畅快笑容。
迪卢木多心中那不祥的预感、那种不幸的阴影,越发扩大。
“‘如果你不遮掩你的魔性之貌,此次圣杯战争,你必将在背叛中死去’——”
“lancer,那位‘神明’是这样告诫你的,没错吧?”
这个骑士已经预感到他的主人要说些什么话语了。
那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