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成为rider的赫菲斯翁了,估计接下来都要受到了他愤怒的斥责了吧。”
一想到那样被再次否认的情景,对于失去rider认可和友谊的担忧,就让韦伯的内心因为惶恐而发颤。
但是——
自己为什么要主动揭露这一点呢?
如果这样一直欺骗下去,甚至直接用魔力不够作为托词,想必这个对于魔术一窍不通的笨蛋壮汉也不会发觉吧。
丝毫没有发现脸上变来变去的纠结神情,已经出卖了自己全部的想法。
韦伯甚至突然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突然“自爆”般地将一切托盘而出。
现在,自己真的还能和rider作为——
“咚!”
一个响亮的敲脑袋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韦伯的胡思乱想。
“不要一开始就泄了气。”
伊斯坎达尔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不坦率的家伙真的让自己都感觉头疼。
“朕不是说过了吗?朕的御主能被这样的组织盯上,显然是一块了不得的珍宝啦!”
说完,rider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又补上一句。
“再说了,明明朕此前提到过,要在你被迷惑前,及时你打断的。结果现在看来,朕其实也犯下了错误。”
这个一向声音洪亮的英灵,此刻竟然声音不清不楚地嘟囔起来。
“毕竟——用能够发现全貌的地图和改变他人的命运来诱人上当,真的还是太犯规啦。”
一个有些灿烂的大大笑容,在那红色胡须上方浮现。
韦伯不自觉地侧过头去。
“什么嘛,竟然把我和地图什么的相提并论,我好歹也——”
“总之,韦伯·维尔维特。”
征服王严肃的声音响起。
他念出了韦伯的全名。
此刻,伊斯坎达尔的面容,除了一种好似面对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严肃外,别无他物。
这个英灵像是要确认一个叫做【韦伯·维尔维特】的存在,是否真的决定走向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你真的决定好了加入那个所谓的联盟了?”
“嗯,不然也来不及了。”韦伯点点头。
他还以为rider要说些什么关乎决定不承认自己作为御主的大事。
“毕竟早上魔力耗尽后,那些用于观察远坂家的使魔也断了联系。”
“如果不尽早想个办法恢复的话,说不定就会漏掉什么什么相当重要的情报。”
rider回应道:“侦察什么的,作为rider现界的朕也可以——”
“啰嗦!作为御主的我也总该要起到一点作用吧!”
征服王的话语,被韦伯有些气急败坏地打断。
事情总是这样。
侦察也好、对敌也罢,甚至是帮忙搬运物资……
对于一个以“证明自己”为目的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而言——这种什么都没做的感觉实在是让韦伯觉得羞耻。
这个回答的确出乎了rider的意料。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发出一阵莫名奇妙的大笑。
“哈哈哈哈——!”
眼前的这个小子,似乎就和记忆里的某道身影混杂在一起。
而rider的笑声无疑被韦伯理解为对于自己能力的嘲笑。
内心羞耻和愤怒的情绪混在一起,就让他忍不住大声地抱怨出声。
“混蛋!我这可是为了……为了帮你节省魔力!”
“不然现在就该轮到你去那里——”
征服王宽大的手掌盖上韦伯的脑袋,在他不满的神情里拍了拍,直叫韦伯那些心中别扭的复杂情绪,被如同泡沫一般震碎。
“好啦好啦,韦伯小子,那就再翻开它看看吧,反正现在看来,这个东西也对我们没有敌意。”
眼中对于未来的衡量与思索,在韦伯做出决定后消失不见。
“反正还是和上次一样,你要是真有什么问题,朕会在那之前打断你的。”
“真是的……给我想想上一次你这样说的结果啊……”
韦伯嘟囔着。
rider这样一说,他反而完全没有什么安全感起来。
但无论如何,单单那个【侦测邪恶】的术式,自己的确就不会放过。
“即使真的有什么问题,恐怕我以后也还是会跳进这个陷阱吧。”
内心这样思索着。
韦伯很清楚,单单那一个魔术,就让任何魔术师不能放弃继续研究下去的可能。
“毕竟……”
他喃喃道,“这可是能够摆脱魔术素质的依赖,直接借用地脉施法的可能啊。”
这也是韦伯今天细想后觉得——
那个势力自称找到了一条全新的魔术体系,也许非是毫无根据的原因。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