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说rider和韦伯这一组,气氛是异常的和睦。
那么另一组——也非常和睦。
在1994年的【冬木市】,智能手机等数码设备还没有发明出来,因此诸如照相馆这样的店铺,在新都并不少见。
此刻,身穿着一身干练黑色西装的金发丽人,抬头看着那个在白天里灯光并不明显的招牌。
“cyz照相馆。”
saber轻轻开口念出这个有些奇怪的名字,然后侧过头,看向一旁那位如同精灵一般圣洁的美丽女子。
“爱丽丝菲尔,这里就是画师留下画像的地方了吗?”
saber的说法让爱丽丝菲尔“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便随着那头雪白的发丝轻轻在空气中晃动。
“爱丽丝菲尔,你为什么要突然取笑我。”
碧色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不满,saber的声音里就带着些许困惑——
难道自己理解的有什么错误吗?
爱丽丝菲尔微微摇了摇头,但是嘴角还是挂着那一抹有些开心的微笑。
“saber。”
她刚开口,脸上的微笑便像花朵再次绽放开来。
“只是在这样的时候,我才想起来,saber你其实来自过去的时代呢!”
明明已经有了一个六岁的孩子,但是这位白发美人就像仍然纯洁的少女一样,她踮起脚,双手背在身后,古灵精怪地绕着saber转了一圈。
红宝石一样的红色瞳孔,闪烁着一种初次见到外界的真挚喜悦。
“唔……说起来,为什么当时坐飞机的时候,saber没有感到惊讶呢?难道在你那个时代里,大家都是乘坐双足飞龙——”
saber完全没有听出爱丽丝菲尔话语里调侃的含义,她仍然如同一名剑士般严肃地对待这个问题。
“不……虽然,飞行在我那个时代的确是不可能——是只有少数人能做到的事情。”
阿尔托莉雅顿了顿,随着脑海里不由得想起一个如同鲜花的魔术师,在最后临时变换了一下说法。
但紧接着,她终于意识到了爱丽丝菲尔笑容中的真正含义。
saber皱起眉头,“……爱丽丝菲尔,你该不会把我当成原始人看待吧。”
“唔,倒不是啦!”
爱丽丝菲尔吐了吐舌头,轻轻摇头,“只是我以为,saber会和我一样——”
saber那敏锐的直感,觉察到了自己“公主”那一瞬间展现出来的伤感。
她忍不住追问道:“一样什么?”
“没什么。”爱丽丝菲尔轻轻摇了摇头。
这显然不是实话。
saber的直感——甚至即使不用直感,她都能从爱丽丝菲尔的脸上,感到她的犹豫和抗拒。
按理来说,saber并不该过问爱丽丝菲尔的心事,甚至她很清楚,追问他人心中也许痛苦的事物,会让人更加的难受。
但——
一些画面,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名为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的少女眼前。
刀剑如同野草般插满大地、尸体横陈得如同山丘和剑栏,象征无可挽回的破灭的战火,就在名为不列颠的王国……
“王,不懂人的感情。”
那残酷的断言在心底回响。
不……绝不应该是这样的才对。
几乎是下意识地,saber向前一步,伸手轻轻握住了爱丽丝菲尔的手。
她的语气,此刻便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严肃与认真。
“爱丽丝菲尔——”
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曾经被世人称为“亚瑟王”的少女,此刻便以无比坚定的目光,凝视着眼前需要自己守护的“公主”。
“如果你认为我值得托付……请告诉我。”
……
虽然不知道为何自己的随口一言,突然之间便上升到了关于从者与御主之间不可不尝的信任问题。
但显然,此刻saber展现出的态度,毋庸置疑地认真。
爱丽丝菲尔犹豫了一会,最后,那份抗拒还是在那双碧色的瞳孔面前,败下阵来。
她垂下眼眸,别过头轻轻开口: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来到外界……”
saber怎么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回答,握着爱丽丝菲尔的手紧了紧。
“你是说……你之前一直都没有离开那座城堡?!”
这一点的确让人很难相信。
这是爱丽丝菲尔第一次离开那座似乎终日被冰雪所笼罩的城堡,见到外面的世界。
甚至,某种意义上这种人造人的人生,比那些笼中鸟,还要悲惨得许多。
为了确保在这次圣杯战争里,具有生命机能【小圣杯】,能够依赖“生存本能”来保护【容器】,让【小圣杯】在最后不受破坏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