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世界上第一条蛇的遗蜕。
这条蛇的遗蜕所蕴含的古老的“神秘”,也让他最后所召唤出的英灵,与预料得一般无二。
正是那位来自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传说中人类历史上最早的君王之一,起源最早的英雄——吉尔伽美什。
不过遗憾的是,那也许是他“掉链子”特质的又一体现。
因为吉尔伽美什的职阶是“archer”,也就是“弓兵”,这意味着他会被赋予一个名为“单独行动”的固有技能。
这个技能能让他在没有御主魔力供应的情况下单独行动。
这一点虽然减轻了时臣对吉尔伽美什的魔力负担,但另一方面来说,也意味着从者显然会具备更多的自主性。
要知道,当得知时臣给王者献出的计策,竟然是如同阴谋家那样卑劣的伎俩时。那位“英雄王”的态度甚至可以说得上顽劣。
那华丽的金甲与闪耀的金发,带着某种让人难以呼吸的王者威严,一双血红色的瞳孔用凌驾于一切的压迫目光,凝视着时臣。
“时臣,你的意思是,让本王在一开始就为你上演出一出劣质的戏剧吗?”
好在时臣最后还是用不卑不亢的态度,以及合理的进谏,说服了自己的英灵。
“这是用杀鸡儆猴来展现王的威势,相信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什么英灵胆敢轻易来犯。”
“就让那些野兽们自相残杀,再从其中的胜者里选定值得您亲手猎杀的猛兽吧。”
时臣的话让吉尔伽美什的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兴趣。
那金闪闪的身影最后答应下来,然后化作灵子在房间里消散,只留下英雄王最后的话语。
“希望你选中的猛兽能够让本王满意,如果最后不让本王尽兴的话——”
“时臣,你可要背负起本王的怒火。”
……
而现在,使魔的数量却只有一个。
远坂时臣不想去想象,如果那位英雄王最后发现自己屈尊降贵却没有什么收获的后果。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时臣心中甚至涌起一种荒谬的感觉——
难道其他几家参战者,真的都认为自己一定能取胜,而因此对远坂家没有丝毫的防备吗?
但心中的焦急,最后还是没有在自己的弟子面前表示出来。
“秉持优雅。”
时臣在内心默默告诫自己,提醒自己,不要让这些微小的变化影响到他的冷静与决策。
他清了清喉咙,重新将目光投向站立如同木雕般的言峰绮礼。
“考虑到caster还未现世,再等一天吧,绮礼。”
时臣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贵族般的自信与沉稳。
“明天晚上,让assassin按照计划来行动。”
至于吉尔伽美什是否会答应等待,时臣并不感到担忧。
虽然英雄王的傲慢与高傲,让时臣在指挥时常常感到头痛,但他深知,既然自己以“臣子”之礼相待于他,那位王者便绝不会对自己做出的承诺而食言的。
况且,那位王者也许此时还在某条街上“悠闲地闲逛”。
用吉尔伽美什的话来说——
“这个世界丑陋的令人厌恶,却在一些地方也让人觉得可爱。”
时臣不明白现世为何好像对于那个英灵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那个叫做街机厅的地方,难道真的对于那位王者来说就那么有趣吗?
而在绮礼就要告退之前,时臣却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了他。
“还有间桐家的情况,昨天assassin不是汇报拿出间桐宅出现了一些情况吗?”
“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什么别的动静吗?”
老实说,间桐家也许是最先出现问题这件事,反而最让人意外。
在【圣杯战争】中,作为构筑圣杯系统的【御三家】显然胜算是最高的。
除去因为擅长的是“人造人技术”,而屡次在圣杯战争中失败的爱因兹贝伦家。
远坂时臣一直认为,除了那位来自【时钟塔】的君主外,最大的威胁就是间桐家。
但据assassin的汇报来看,在召唤英灵的那个夜晚,间桐宅所在的区域,却扬起了大量的尘土。
不得不说当时雁夜的含恨一击爆发出了十足的威力。
那种恐怖的魔力,在充满怨念的狂气下化作了纯粹的狂岚,甚至空气都因为那股魔力的撕扯,电离出一股焦糊的气味。
那四五堵墙壁,连同那些间隔中的一切事物都化作齑粉。
那些夹杂着水泥石粉、木屑以及钢铁碎屑的洪流,一直撞到那堵可以被称为“大魔术”的,间桐宅里最为强大的防护结界才停止。
assassin所看到的尘土,正是那些被席卷的事物,顺着魔力被偏转向天空的可怕场面。
倘若不是那天夜晚的风力还算强劲,也许那种飘散至天空的巨大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