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身姿不算雄伟,却异常矫健善战,手里挥舞着一根狼牙大棒。
面对甲士立着的盾牌,其人挥舞大棒便砸了上来。
盾牌震颤,震得持盾之人手掌发麻。
甄武按刀绰枪,冲他脸上便刺了过来。
白旗峰动作极快,后退同时,将棒一扫,震开对方长枪。
甄武随军之后,性格不再鲁莽,稳重的没有之前上前和对方搏杀,而是命后排甲士用弩箭招呼。
——皇宫、寝殿。
杨大走了进来:“陛下,根据眼线来看,五皇子今夜能动用不少人手。”
“哎。”天子摇了摇头,忽然一笑:“你说朕是该喜还是该忧呢?”
“恕臣斗胆,不知喜从何来。”杨大不解。
天子抿了一口热汤:“自古君王败路,莫不孤寡,众叛亲离,身边侍婢弃之不从。”
“他虽败,却还能纠集武人替他舍命一击,倒也不算完全无能之辈了。”
杨大眼神一动:“陛下,需要我去一趟吗?”
他以为,天子动了恻隐之心。
天子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河南尹、廷尉府动了吗?”
“没有。”
“皇甫超逸、丁斐所在的禁军呢?”
“没有任何动作。”
“老六调了多少人来京?”
“六殿下没有添任何人手入城内,留守六皇子府的依旧是皇甫氏家丁和少数甲士。”杨大接着道:“城外多添了些人,但也不会超过百数。”
“安排人从河东来时,殿下故意将我们的眼线放了进去,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
闻言,天子摇头不止,又欣慰不已:“你知道六皇子为何选择在城外吗?”
“这……”杨大犹豫了一会儿:“诱五皇子出手?”
“此其一。”天子道:“其二,不让朕难做。”
“对付别人,他是一个从不按规则出手的人,却格外遵守朕的规矩。”
“所以,他不准徐岩、魏仲文插手,更不要提禁军了。”
“他已做到了这一步,朕如何能出手呢?”
杨大恍然:“原来如此!”
——大皇子府
“殿下!”
安静的饮茶氛围被打破。
周元手微微一顿,叹道:“还是来了。”
“被你所料的,从来就没有好事!”三皇子愤然放下茶碗,对来人道:“直接说,我也不是外人!”
那人看了周元一眼,见他点头,方道:“城外喜宅传来杀声!”
周元叹气。
“老五是认为老六不可能会放过他?”周松问道。
“说这些,已无意义。”周元摇头。
“那你我这喝茶有什么意义?白捡着熬夜失眠!”
周松发了一通焦躁的牢骚,最后也安静一叹:“皇兄,试说胜败?”
“有悬念吗?”周元问道。
周松顿住,仔细地望着他:“你留我在此,是还想出手?我听说老六来见过你了,还将老二画地禁于府内。”
周元没有正面回答:“你想出手吗?”
“可以!”周松点头。
周元猛地抬头望着他。
周松冲外一招手,道:“来人,即刻传信去府内,调集所有护卫,去城外喜宅支援六皇子!”
周元愕然。
——二皇子府外。
周汉按刀而出,却几次徘徊于地上那根线前。
他时而低头看着脚下,又时而抬头望向城外。
“殿下。”
里面传来太尉的声音:“切不可冲动。”
——正门陷入相持,曹汾没能等到支援。
雷振堂所领,皆实力不俗,虽然无甲,却取的了上风。
刀剑劈砍,迫得几个甲士后退。
而且,他背后那面墙后面,率先出现了援军!
如果雷振堂突袭能成,那这帮人将会一直蛰伏,毕竟人多动静太大。
如果突袭失败,那所谓突袭便成空,倒不如增添人力强攻。
“这几个铁皮乌龟一时难杀!”
一名山越刀手一刀震开甲士,懊恼出声。
这些甲士不但披甲,而且……他们的甲还被周彻加强过。
周彻对奢侈生活追求不高,但手里又抓着大把的钱。
这些钱,基本上都被他投资到手下人身上。
从衣食待遇,到兵器甲胄,都是精中求再精。
“你们几个拖住他们,其余人直接绕过去!”
雷振堂大喝着,一刀劈向曹汾。
曹汾急抬臂盾去遮,冷笑道:“胆子不小,还真敢来刺杀我家殿下。”
“看来他有些准备,不过这准备太薄弱了。”雷振堂信心振起:“府中就靠你们这几十人,护不住他!他太高看你等,也过于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