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当年那只狼崽子?!”
“是......当初我与母亲离开族群,幸得真人帮助,才能苟活且得了这运道。”
“我记得,当年的你还很小,你母亲虽有几分灵智,但你......怕是不会记得这么清楚吧?”
李墨语气悠悠,不冷不淡。
可藏在衣袍下的手却已然摸上了星沙葫芦。
只要这祁‘说错’半分,他便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即便它与王天佑关系匪浅。
不是因为李墨心狠,而是当年斩杀黄立极,夺得夺运珠的全过程都被母狼看到了。
如今母狼已死,它无法求证母狼是否看明白夺运珠的珍贵。
但若这小狼早起灵智,或者母狼告诉过它的话......为了以防万一,他只能说句抱歉了。
“这是自然,小妖当时灵智未开,只记住了李家主的气息,也未尝到那修士骸骨。”
“但若是母亲没尝到那修士骸骨,踏足不了妖道,小妖也自然会泯然众兽。”
“如此大恩,小妖自然铭记于心。”
李墨悬着的心微微放下,不知道夺运珠就好。
“你这一肚子坏水是跟谁学的,不像妖族,倒是跟我们人族有个七成相似。”
祁尴尬地说道,“回禀真人,乃是青山秘境中的李氏族学。”
紧接着它就将青山秘境中有关李氏族学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遍。
“想不到,竟然是寻阳的后代(李寻阳,李良玉长孙),还有春风客......是我李氏耽误了他。”
当年事态紧急,他根本等不到春风客和李寻阳回来,便匆匆开启阵法逃命去了。
两百多年来,他一直以为李寻阳一脉子嗣已绝。
却不想春风客抚孤数十载,竟然真的给寻阳留下了血脉!
“哎~”
“春风客,你这份义举,我李墨认下了。”
言罢,直接传音入耳,对着山脚下处理事务的李寻庚说道:
“赐春风氏那小娃娃一本四阶功法,四寸一的灵窍......别耽误了。”
李寻庚站起身对着山顶拱了拱手,“是,老祖。”
话到最后,李墨心中的杀意也渐渐消退。
“罢了,你起来吧。”
“事已至此,本座知道你们心中所想,本座又何尝不想早日接回明珠。”
“可,凡事得算得失......若本座开启阵法,古蛮族人待如何?你们又待如何?”
“帮我,还是帮古蛮族人?”
李墨将问题抛给了祁和王天佑。
祁想都没想,“自然是帮李家主你!”
反倒是王天佑,这个想成为李墨女婿的人犹豫了,“难道真的没有两全法吗?”
“天真,修仙本就你死我活,你争我夺,怎么可能两全!“
“即便我不对古蛮族人动手,他们来到亘古后,为了保持他们的优势,也定会朝我李氏下手!”
“从东极来到亘古发展的势力,有且只能有一个!”
“而那一个,只能是我李氏!谁抢谁死!”
“你好生思量吧。”
言罢,李墨挥袍而去。
王天佑在楼阁中枯坐了一晚上。
李墨也在青溟峰山顶静坐了一夜。
直到旭日初升,金霞遍地才站起来。
“看来真的没时间了,我原本还想等本体回归再回东极的......现在看来是等不到了。”
“希望,我的准备够用......”
问情宗、问情殿、乾坤棺内。
李玄冥冥之中似乎听到了一阵呼唤。
他浑身颤抖了两下,然后猛地睁开眼睛。
“呼——呼——”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如粗石。
像是数九寒天被冰封住了一样。
费力的展开灵识内视,竟然发现自己的金丹上满是裂纹,一道道浓郁至极的道蕴正不断侵蚀着金丹。
这是......碎丹成婴。
他想动,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只能小幅度地活动。
而且根本不能阻挡那些道蕴侵蚀金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机缘?还是别有阴谋!”
他竭尽身手摸向旁边,一摸就摸到了一只柔软的手。
这熟悉的触感让他立马反应过来。
“青衣......是青衣。”
“等等,我得捋一下,冷静!冷静!”
“这里是问情殿的后山,我打算打开那口棺材,棺材里躺着青衣,然后她掐着我的脖子.......枯骨、青衣......难道......”
好半天,李玄才猜到了这个极其荒诞却又最具可能性的猜测。
“青衣是温如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