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以常理度之。
“好。”
玄机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你们下山吧,别扰我睡觉。”
不给姜小川讨价还价的机会,他瘫回竹椅上,头一歪,好像下一秒就要睡着。
姜小川张了张嘴,看着昏昏欲睡的玄机子,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无济于事,只能揣着心事离开。
二人的脚步声刚消失,守心堂里的慵懒气瞬间散了。
玄机子坐直身体,哪还有半点要睡的样子?
他低头盯着罗盘,铜面上的指针还死死指着门口方向,连半分晃动都没有。
玄机子突然抬手,把罗盘往桌上狠狠一磕,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破玩意儿!”
他骂了句,声音里没了之前的含糊,倒多了几分气急败坏,“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惹祸精?”
指尖摩挲着罗盘上的刻痕,他的语气又软了些,带着点认命的无奈:“师傅啊,你当年说,罗盘指向谁,谁就是我师弟。”
“可那残碑的功法,学的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怎么偏偏是他?”
他想起姜小川进门时的模样:一身锐气藏不住,眼神里满是警惕,连接个水杯都要耍小心思。
明明本能想用残碑里的“卸力诀”,却偏要装成普通人用蛮力接。
那点小伎俩,在他这浸淫奇门遁甲几十年的人眼里,跟没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