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掩埋在时光深处的记忆碎片就出现了。
他们的脸是模糊的,具体的事是模糊的,只记得那个她喊娘亲的年轻妇人抱着她,喊她“宝珠”。
娘的宝珠最好看了。
这些香料卖了钱,给宝珠买绢花戴。
宝珠,宝珠……
虞贵妃扶额,脸色发白。
这些是记忆,还是幻想?
当她被调教,被整治,被按头喊陌生的男女爹娘,她哭着说他们不是她的爹娘,遭受了一顿顿毒打,新生的恐惧终于把陈旧的记忆覆盖。
现在她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妃娘娘,偏偏让她想起来这些。
果然秋蘅这个贱丫头就是特别讨厌,特别该死!
虞贵妃用力握拳,折断了一根精心保养的指甲。
秋蘅回到内牢,抱膝而坐,听到脚步声也没有抬头。
“看起来没什么事,没想到贵妃娘娘对你倒是高抬贵手。”
“我要见薛寒。”秋蘅抬眸,望着皮笑肉不笑的薛全。
“什么?”薛全以为听错了。
“我说,我要见薛寒。”
薛全盯了秋蘅一瞬,笑了:“秋蘅,你现在是重犯,岂是想见谁就见的。”
“我有孕了。你不让见,等虞贵妃再召见我,我就告诉她。”
“你再说一遍?”薛全声音猛地拔高。
秋蘅勾唇:“薛寒要当爹了,你要当祖父了,现在能见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