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他……没来吗?”眼前和薛一彤一模一样的身影说着话,虽然是同样的脸孔,同样的声音,但薛璟垣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她看他们的眼神,怎么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啊?!
“没来。他不想来,所以派我们过来了!”薛璟垣还在疑惑中,身边的艳阳倒是勤快得很,大字型躺在一旁的罗汉,完全当成自己的家,回答她的话。
薛璟垣心里os:君上啥时候让他们来啦?不是已经消失不见了吗?!
‘伶儿’神色有点失望。但还是不忘对进来的陈若为说:“若为啊,谢谢你啊!要不,你先出去看看你父君?我和他们说说话就会让他们离开的。”
薛璟垣更加怀疑人生:此人必不是薛一彤!薛一彤怎么可能会这样和陈若为说话呢?!赶紧拿刀子乱捅,或者拿枪给他一番扫射,以慰藉小姑薛良安在天之灵啊!
陈若为笑了笑,欠身道了一声:“好。”,然后便关门离开了。
三人站在这屋子里,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安静了好长一段时间,空气仿佛都要凝结成冰了,艳阳蓦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好丫头,你真可以啊!装得可真像!我还以为,你真的变成前魔后伶儿了!”
薛璟垣“……”,现在是什么状况?我是谁?我在哪里?
‘伶儿’听了,顿时提起了心,“我装得不像吗?哪里不像了?这些日子来,魔君好像也没发现什么啊……”
艳阳道:“不是的,你装得很像,我不过是看到你头上的那支玉簪罢了。所以,现在的计划是什么?冥王他人呢?他不在这里吗?”
薛一彤的脸色倏然沉了下来,双手攥紧,咬牙切齿道:“君上他被魔君杀了。”
大字型慵懒躺着的艳阳听了,顿时坐起身来,难以置信,“不是吧?怎么可能呢?冥王若是死了,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以魔君那豆丁点的能力,是怎么杀死冥王的啊?!”
“我现在没时间和你说清楚了,你能把我送到冥界去吗?一下下,一下下就好。我要把君上复活。”
艳阳以鄙夷的眼神打量面前说话的人,“你不过凡人之躯,怎么能妄想复活神明呢?”
薛一彤无奈,只能自揭王牌了,“我知道君上的真身在哪里。”
那情势就不同了。艳阳吃惊道:“他居然连这个都给你知道?!这小子还真是不要命啦!”
薛璟垣在一旁插嘴道:“哎哎哎,怎么说话的啊?!你认为,我们小彤会害了君上不成?!”
艳阳点点头,“当然啊!在这世间,根本就不存在真正的爱情。就算现在相爱的人,也难保下一秒就会争吵翻脸不认人啊!君上他将自己的命交给你,想必已经想好,若有争吵到不可收拾的那一天,你能直接给他一个了断呢!”
“小彤,看来君上他真的很爱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爱你!”
这个不用他说,她也知道!
“所以,我这不就要去救他了嘛!你快送我过去吧!再不快点,我就要嫁给那个魔君,一切都完啦!你要我嫁给他,我不如去死!”
艳阳无奈地叹气,竖起手指,正要掐诀施咒。
“等等!”但是,薛一彤暂停了他,“我先跟你们说,待会儿把我送回去后,记得要藏身起来!别被魔君发现你们的踪迹!这魔界乃是魔君所创,他有很大的能力,甚至能封闭你们的法力。”
“那我知道君上究竟是怎么死的了。”艳阳恍然大悟,忙掐个诀,把薛一彤往冥府送去!
薛一彤感觉浑身充斥着巨大的能量,天旋地转好一会儿,再次站稳脚,张开眼,便看见那棵熟悉的大树立在自己的面前了。
冥界黑暗的天空好像要哭不哭那样,这棵支撑着整个冥界的扶桑树怎么枯萎成这样啦?
她心疼地伸手抚摸着这干燥粗糙的树干,“什么人硬闯冥府?!”不料,这时候阴司鬼差赶至,个个手握兵器将她团团包围起来了!
真是的,她忘了艳阳乃是天界的星君,走冥府都要走正门,若是擅自用传送术,都是属于硬闯。
但是她不怕。
她手举血戒,唤了一声“黑白无常”,那两个熟悉的身影便颠簸地被她给叫来了!
白无常扶着自己的高帽,好不容易站稳住脚,见到眼前一身红色的身影,顿时湿了眼眶。
“呜呜……娘娘,您总算回来啦!小的想您想得好苦啊!您不在了,君上又忽然不见去,我们六神无主……”
“够了,够了……”薛一彤忍不住打断这个戏精的表演,毕竟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娘娘吉祥!”而那些刚刚将她包围的阴司鬼差们,见到身为冥府尊神的黑白无常都要向此人下跪,也略懂了一二,立即下跪向她行礼问安。
现在可不是问安的时候啊!薛一彤一把抓起了白无常!白无常又是双脚离地,苦苦地挣扎着。这两兄妹怎么都一个样啊?!就爱欺负他矮子!
“这里最近的水源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