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皱起:“这小子这么邪门儿”
“唔”漆黑的魔影点了点头:“他的感知太敏锐了,如果再靠近一次,可能会打草惊蛇的莫。”
陈笠面色有些阴沉。
“没用的东西”他隨口骂了两句虚相天魔有些不高兴:“不要骂人莫——“
它嘟嘟,没入阴影,融入了陈笠的影子之中,消失不见。
这魔影乃是他修炼多年的秘术,只需一道神魂,便能够培养一道虚相天魔。
几乎无形无质,极擅长隱匿。
窥秘窃物,屡试不爽。
这也是他能够混入楚国修仙界正道的最大倚仗。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样一个无名之辈的身上吃。
他立即便怀疑起了这个人的身份。
此人虽然戴著覆面,可明眼人一瞧便知他极其年轻。
如此年纪,便有筑基的修为,在楚国这种小地方,无论如何也不会是无名之辈啊。
“宋业声.”
他在正道之中也已经混了好些年岁,从来没有听过这一號人。
“姓宋”
悬剑山有一位宋水明。
洞渊宗有一个宋振宗,一个宋宴。
其他几个大宗,便没听过了。
“鄔彩蝶——.不行。“
求而不得的东西,最让人执迷。
陈笠仔细盘算著,心中打定主意要弄到一枚古符。
此前带他进入此地的那位修士身上也有一个,只是被罗錚隨手杀了之后,他们身上带的东西,
都被军队收押了。
他一个小小偏將,又是外来者,根本不可能接触得到,
连那三人乾坤袋在哪儿都不晓得。
但想归想,此处战场上的拥有此物的人,都不简单。
鄔彩蝶一方,三个筑基形影不离,鄔彩蝶和鄔云二人更是亲姐弟,很难下手。
另外那位散修也有同行的筑基修者相照应,难度同样不小。
思来想去,还是只有独行的这个宋业声最易得手。
只是得等个合適的机会和理由才行,无缘无故动手,也怕那位罗副將知晓了恼火,把他隨手打死。
况且,这个小子虽然只有筑基境初期的修为,但一手剑术很有两下子。
贸然动手,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陈笠自然是想要离开此处的,却也不想太早地离开这个战场。
像这种地方,煞气深重,对於一部分魔墟修士来说,很適合用於修炼功法秘术。
尤其是这仙朝古战场,处处是机会。
只是还需要更谨慎一些。
“陈偏將,诸位,此处还需你等暂守。”
临时营地之外,人影幢幢。
四十余名投降的叛军被锁链锁连在一起。
王亲隨面向陈笠和其余眾人,一抱拳:“这些降卒事关重大,还需押送回峡中,交由罗副將处置。”
“辛苦诸位,务必紧守此处隘口,绝不可再放走一个叛军漏网之鱼!”
“若有异,以啸箭为號,附近的兄弟们会立即来援。”
王胜光其实只是一个亲隨偏將,理论上来讲,与陈笠平级。
再加上他本身很好说话,为人处事比较温和,所以並没有什么命令的口气。
“遵命。”
他们这帮子外来修土,被罗以陈笠为首,编作一伍,所以自然是由陈笠来暂时管理。
王胜光隨即便转身,领著一队临时增员的人马,將这些面如死灰的俘虏押往峡谷方向。
很快便走远了。
这临时驻地的响动声很快就平息了下去,只留下了宋宴等人。
与他们一同来此的那些链气修士都已经身死道消,如今此处,仅剩下了他们七位筑基境修士。
紧绷的氛围在王胜光等人的身影消失后,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蒙上了一层诡异。
短暂的沉默后。
终於有人率先开了口:“咳,诸位道友。”
陈笠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脸上挤出几分带著忧色的憨厚笑容。
“王亲隨带人走了,就把我们七个人选在这儿空等—”
“方才那煞气冲天,死人化光的事儿,是怎么一回事啊”
他的问题一个接著一个:“这些兵卒死不见尸的,那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刻意没有提及金红古符的事儿,但事实上,每每一句话都在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引。
另外一位散修,名叫李岩。
他也是在场除宋宴和鄔氏一伙外,第三位拥有古符的修士。
听了陈笠的话,李岩微微皱了皱眉,余光一警陈笠,神色之中待了警惕。
在这些人之中,他的修为不高也不低,还是小心为上。
他思索片刻,立刻接口:“是啊,这鬼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我等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