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远。”
宋礼新皱眉道“大人,现在追”
冷临江看着蜿蜒到远处的宽阔官道,道路上遍布车辙印子和马蹄痕迹,凌乱的难以辨别,只靠这些,是难以追踪到的。
他静了一瞬,翻身上马“追”
宋礼新和郭亮毫不犹豫的上马,一路狂奔。
阳光已经不复晌午那般炙热了,溶金般在天边洋洋洒洒的铺展开来,远远望去,如同金波浮动。
这一路行来,官道上只有冷临江三人,他们并没有看到其他的车马行人,自然也没有看到带伤的人。
冷临江的眉头一直蹙着,没有舒展开来,眼中的冷色也越来越浓郁。
这路上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他没有察觉到罢了。
郭亮和宋礼新一左一右的跟着冷临江,谁都不敢再说笑了。
郭亮凝神片刻,大着胆子道“少尹大人,若这些人是去京城的,倒还好说,可若是,那可就是大事了。”
冷临江自然明白郭亮话中的未竟之意,但是他连这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都不清楚,又怎么去预警呢。
他沉了沉心思,突然转头,扬声道“二位,跟了本官这一路,也该现身了吧。”
郭亮和宋礼新大惊失色,齐齐转头去看。
可身后的官道上仍旧空无一人。
宋礼新问道“少尹大人,没有人啊。”
冷临江却是冷笑“本官刚离开车队,二位就一直跟着,还是现身吧,有什么话,当面说。”
郭亮和宋礼新面面相觑。
身后的官道旁一阵窸窣轻响,果然出现两个策马而行之人,只是他们的马匹奔跑时,却没什么声响,他们整个人的气息,也敛的极其微弱。
冷临江一见这二人,双眼一缩,态度温和了下来“你们是久朝派来的,韩王府的护卫”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齐齐翻身下马,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其中一人道“少尹大人,世子命小人暗中保护少尹大人。”
冷临江心头一暖,态度温和道“起来说话。”
二人齐齐起身
。
冷临江道“方才本官在路上的发现,想来你们二人也看清楚了,你们商量一下,看谁回去给久朝报个信,谁跟着本官一起进京。”
两个人有些错愕,他们以为暴露之后,冷临江会将他们赶回去,谁知道却是要留下他们。
冷临江看到两人惊讶的神情,狡黠笑道“有不花钱的护卫用,我干嘛不用,傻啊。”
二人也放松了心神,笑着商议了几句,其中一人回道“小人去给世子回话,让四哥跟着少尹大人。”
冷临江点点头,没有写信,只一字一句道“将路上的发现仔仔细细的回禀给久朝,切记,不可有半点遗漏。”
那人神情一肃“是,少尹大人放心。”
说着,他调转马头,绝尘而去。
直到此时,冷临江紧绷的心神才松懈下来,将此事告诉了韩长暮,若是这伙人混进了玉华山,凭韩长暮多如筛子的心眼儿,必定能想出个万全之策来。
若是这伙人是进了京,京城里兵卒众多,也不怕他们兴风作浪,只要他们敢冒头,冷临江就敢抓。
冷临江心头的阴云一散,心情就大好起来,摘下腰间的佩囊,反手扔给了后头的暗卫,大声笑道“给,收着,小爷赏的,总不能让小哥你跟着我白辛苦一趟。”
那暗卫低眉一笑,觉得这位长公主之子的性子,跟自己家七爷的性子格外相像。
暮色四合里,金光门在晚风中若隐若现,出城进城的
人在城门口蜿蜒成了长队,都抢着关城门前的最后一刻进出。
“哎哟,可算是赶到了。”郭亮揉了揉酸疼到麻木了的身子,好像每一寸骨头都被打断了又重新接上,哪哪都不对劲。
在马背上颠簸疾驰了一路,冷临江的身上也不好受,脸色也隐隐有些发白,转头看到那名暗卫的脸色,却依旧神情如常,他眯着眼一笑,赞叹之意溢于言表“看你没用的,你看看人家,也是一样的赶路,也没见像你这么叫苦连天的。”
郭亮转头看了那暗卫一眼,苦笑着摇头“少尹大人,人跟人是不能比的啊。”
“怎么不能比”冷临江嗤道“难不成他是男的,你是女的”
宋礼新咧嘴笑了,又补了一句“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扔,你连姑娘都不如,咱们的姚老大这样赶一路,也不会跟你一样龇牙咧嘴的叫苦连天。”
郭亮哑然,咧了咧嘴,强词夺理道“姚老大就不是个姑娘”
冷临江“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别有深意道“哦,郭亮,你还是觉得阿杳打人不疼。”
“”郭亮缩了缩脖颈,可怜兮兮的望了望冷临江二人。
金光门的守卫远远的就看到了冷临江四人,赶忙迎上来,牵着缰绳,诧异道“少尹大人不是伴驾去了玉华山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