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公输立方和宋承远被带下去之后,皇帝本来要宣布退朝的,但是楚王突然站出来启奏道:“父皇,最近太康殿不是还在修缮吗,臣听说,前年公输立方负责修缮太康殿的时候,所用款项比这次多了两倍不止,从这次事件可以看出此人心术不正,诡计多端,儿臣怀疑他有贪污腐败的行为,还请父皇彻查!”
齐王瞳孔一缩,楚王这算盘打的好呀,完全是趁你病要你命。父皇早就知道这事了,只是还隐忍不发。他这段时间本就规规矩矩装孙子,生怕父皇翻旧账,还想等着公输立方办好差事能让父皇高兴之下就既往不咎了。
谁知他又把差事办砸了,楚王在父皇气头上又提起这件事,这不是故意给他使绊子吗?他这哪里是想要除掉公输立方啊,他这分明是要对付他啊!
果然,皇帝一拍椅子,怒道:“查,给朕彻查!”
齐王腿一软,一脸幽怨地看向楚王:“这个挨千刀的,非得不让他好过是吧!”
行,那,那他就把罪责都推到公输立方头上好了!
他也站出来道:“父皇,儿臣也赞同重新调查,前年修缮太康殿是儿臣监工的,当时,儿臣也质疑过费用太大,但是,公输立方以当年木料被虫蛀,价格暴涨为由驳回了儿臣的疑惑,如今想来,肯定有问题,还请您一定要派人查清楚!”
楚王嘲讽地一笑,腹诽道:“果然是个软骨头,以为这样就能脱身了,真是太天真了!”
齐王扬起下巴,傲娇地看向楚王:“哼,即便我也会被牵连,但是,主要罪名肯定是公输立方担了,你可伤不了我的筋骨!”
“那就看着吧,看谁能笑到最后!”
两人正进行着激烈的眼神交锋。突然,门口有侍卫禀告,说秦王殿下一行人回来了,已经在殿外候着。
“哦?”皇帝郁闷的心情陡然一喜,“这么快,弘儿不是来信说要后天才能回来吗,快宣!”
弘儿?什么时候叫得这么亲热了?父皇可是多年没这么见过他们了!
齐王和楚王对视一眼,突然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他们两个斗得不可开交,是不是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于是,他们都一脸严肃地盯着走上殿来的司马弘。
他穿着一身紫色的束袖长袍,还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却面色红润,目光坚毅,显得很有精气神的样子。
连朝中那些不看好秦王的臣子们看到这样的秦王都有些惊讶。
这出去一趟,好像脱胎换骨了呀?
“儿臣参见父皇!”
“免礼平身,弘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豫州瘟疫在谢小姐和郑大夫的努力下,比原先预计更早得到控制,加之儿臣在最后几天发现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急着禀报父皇,所以就日夜兼程赶来。”
“辛苦你了,这次你立了大功,父皇定会好好嘉奖于你。这么赶路,你的身体还吃得消吗?”
“儿臣没事,这次在外面,郑大夫还替儿臣调养了一番,您看,是不是挺好的?”司马弘笑着张开双臂道。
皇帝高兴地点点头:“果真不错,郑大夫也要赏!对了,你说有什么要事要禀告朕?”
“父皇,豫州靠近南方边境,儿臣偶然间发现城中有可疑人物的行踪。”
“哦,什么可疑人物?”
“父皇,儿臣抓到一队黎瑶族的人,正从豫州境内运送兵器出去。”
“什么!”皇帝大惊,“你是说有敌国奸细在我国境内密谋生事?”
周朝与黎瑶族向来多有摩擦,现任黎瑶族国君继位后更是野心勃勃,蠢蠢欲动,一听他们竟然派人在边境运送兵器,岂有不紧张之理?
“父皇,儿臣抓到的这些人,其运送的兵器不是很多,不像是从我国采购的,或者是要埋伏起来伺机挑起战火的,主要是这些兵器样式新奇,儿臣见所未见,他们身上还藏了这些兵器的设计图纸,倒像是从哪里得来的新式武器,要回国研究似的。”
“竟然会有这种事?”
满朝文武都开始窃窃私语。
兵部尚书唐卓一听就十分惊觉:“秦王殿下,图纸现在何处,可以给臣看看?”
“图纸我带来了。”秦王看向龙椅上的皇上。
皇上点头道:“你拿出来,给朕和唐爱卿看看。”一边,从龙椅上走下来,看得出来,皇帝也十分警惕。
司马弘点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牛皮纸,展开给皇上看:“父皇请看。”
唐卓也急忙凑过来看。皇上叫卫长安也过来看。
“两位爱卿都是将门出身,来看看这武器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唐卓和卫长安仔细看了起来,还不时地讨论几句,不消一会儿,两人就面色凝重起来,看得其他朝臣也是心中忐忑。
“两位爱卿,怎么样?”
唐卓深吸一口气,皱着眉头道:“皇上,这图纸上画了两种兵器,一种是矛,一种是短刀,都是崭新的样式,反正在我朝是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