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芥被反绑着双手带走的时候,经过宋承远身边,看到他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顿时产生了一个让他感到不寒而栗的想法。
这两个人,该不会为了对付他,置这么多人命于不顾吧?但是,好像除了这个可能其他的也解释不通了,不然,方鸣干嘛要自作主张带人下去?他可是公输立方的人啊!可是,他愿意把自己也搭进去吗?公输立方到底许了他什么好处?
难道公输立方一直那么配合他,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出?
沈芥打了个寒颤,他们对付他,他应战便是,但是要是为了对付他,连累无辜,那就罪无可恕!
沈芥被抓走后,村民们闻讯赶来,一时间,苍山上哭声震天,哀痛之情令人不忍直视。
长军马上要派人下井救人,却被公输立方以井下不安全,要从长计议为由推辞。他甚至言之凿凿,说经他推算,埋在,让这件事的负责人承担罪责,为他们死去的亲人讨回公道。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是沈芥草菅人命,玩忽职守所致。百姓们本来是非常信任和爱戴沈芥这位待人和善、风度翩翩的少年官员的,但是此时,却异口同声要让公输立方给沈芥治罪,为他们报仇。
卫长军气的牙痒痒,这还没查清楚呢,就要给沈芥定罪了?
他知道此事非常棘手,弄不好可能真的会变成替罪羊,便耐着性子按兵不动。等公输立方和宋承远带着已经任人摆布的百姓们都离开了苍山,临近傍晚,再带人来救援。
此时,守在那里的早已换成了公输立方的人,但是卫长军派人直接将对方给制住,让自己的人下井去救人。
卫长安的人刚把所有人都挖出来不久,公输立方便带了村民们举着火把过来阻止。
公输立方指着卫长军大怒道:“卫长军,你要造反吗,竟敢私自行动,要是再造成人员伤亡,你担当得起吗?”
卫长军冷哼道:“我不懂大人在顾虑什么,我只知道人命关天,要是因为施救不及时,让br>
“你放肆!本官这是在为活着的人考虑,你更知道;这时,村民们早就哭嚎着上前认领自己的亲人,完全顾不得来时公输立方鼓动他们一定要强烈谴责卫长军的事。
卫长军也不反驳,只是冷冷地看着公输立方。刚才挖那些人的时候,他们的惨状简直令他不忍直视。如果这件事是公输立方等人为了达成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设计造成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公输立方被卫长军像利剑一样的眼神吓得一哆嗦,想到自己才是钦差,又强自镇定下来,问道:“那我问你,可有人生还?”
卫长军神色黯了下:“没有。”
不仅没有,还有很多人都被砸的血肉模糊了。那些死者家属哭得震天响,好几个甚至都昏厥了过去。
公输立方却松了口气,严厉地指着卫长军道:“我叫你不要私自行动,你就是不听,这里的死者,难保就有因为你施救不当而弄死的!”
自从上次比试的事情之后,卫长军早已知道公输家的人都是厚颜无耻的,但是公输立方此话一出,其无耻程度还是震惊了长军。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甚至想给公输立方鼓几个响亮的掌了。
他这推脱责任的手段敢情就是睁眼说瞎话呀!
“公输大人,我请问你,被活埋的人多久会死?”
“你,你什么意思?”
“这些人被埋在地底下好几个时辰了,你觉得他们一个个的都会归龟息功吗?”
“卫长军,你少狡辩,有空气可以呼吸呢?这一动,架子土石什么的,压在他们身上,自然会加速他们死亡。”
“哦,我这样会加速他们死亡?那大人准备用什么办办法解救他们呢?”
“我,我自然是要好好考虑周全的,你以为我都是在歇息吗?我一直在官衙里思考这个事!”
“哦,这样啊,大人真是辛苦啊,那请问大人是要什么时候来解救他们呢?明天?后天?还是大后天?”
公输立方自然听出了卫长军话里的嘲讽之意,怒道:“卫长军,你不要在我面前抖机灵,来人,把卫长军给我抓起来!”
卫长军耸耸肩,毫不惧怕得地道:“呦,大人,抓了沈芥还不够,现在还想来抓我呀,你要用什么罪名呢?”
“你不听指挥,鲁莽行动,害的这些被困百姓无辜惨死,我怀疑你是沈芥的同党!”
“真是好大的罪名呀!”
“卫长军,你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公输立方的人就要上前去捉卫长军,只见卫长军陡然色变,目光像凝上了一层寒冰一样扫向他面前那群即将要对他动手的那些人,直把他们吓得倒退了几步,果然是将门虎子,年纪轻轻就能把他们唬住。
卫长军从怀里掏出一枚令牌,举在手上,沉声道:“此乃陛下亲赐令牌,命我督查钦差行事,我的权力等同于钦差公输立方,你们没有资格抓我!”
公输立方心里咯噔一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