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卷着松针清香掠过耳畔,阳光透过层叠枝叶洒下斑驳光点,却驱不散密林中弥漫的潮湿寒意。
穿梭许久仍一无所获,突然又听到一阵细碎的自语从蕨类植物掩映的山洞口飘来。
“怎么回事啊,三叔他们还没回来,不会是出事儿了吧?”
声音在寂静山林里传出老远,尾音被风扯得有些发颤。
“这都过去整整三天三夜了,带着的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应该快用完了吧……”紧接着是一声沉重的叹息,伴随着金属碰撞的轻响——那是洛阳铲磕在洞壁石头上的声音,在空荡的洞口回响。
这喃喃自语的声线带着几分熟稔,我眸光骤然一亮,心脏在胸腔里重重擂动——是他!
昔日我一直在苦苦寻找的那两个盗墓贼中一个,而且是那个年轻的。
当时就是他拉我去巷子里,结果看到了一件南宋官窑瓷器,可惜破了个洞……
我立刻收起隐身帽,指尖在脸上一抹——已易容成张向东,拨开齐腰深的茅草朝洞口走去。
茅草叶片划过手臂,留下细微的痒意,草茎上的露水沾湿了袖口,冰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
“三叔,你们回来了?”
洞内人影闻声疾冲而出,看清我时,他脸上乍现的惊喜迅速凝为警惕,手不自觉按上了腰间洛阳铲——那柄铁铲的木柄磨得发亮,铲头还沾着新鲜的红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