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三位兄弟拜会先生,还请代为引路!”田光隐居的田庄可不和眼前看到的似得人畜无害,完全不设防。
你要是想要进去,门口的童子完全不会阻拦你,可是贸然进去的人,用不了多久便会灰头土脸的逃了出来。
田庄之内遍植松柏等四季绿植,故而此时虽然春寒料峭,然而田庄内远远望去依然有一种郁郁葱葱之感。
据荆轲了解,看似平静的园子,实则危机重重,甚至说它一步一机关都不为过,有时候你不经意间踩踏的一片枯叶,甚至一句大声的言语,都会触发特定的机关。
虽然不至于丧命但会让你寸步难行、狼狈不堪。
一般的拜访者这时候碰了钉子,也就知道了田光避不见客的想法,知难而退了。
只要出声认输,便自会有庄客前来将你送出庄园,径自离去便可。
当然也有例外,之前有一人中了机关被吊到树上,挂了两天两夜不但不求饶反而足足咒骂了田光两天。
性格如此偏执之人想必大家也猜出了,此人便是此次带子婴几人前来的荆轲,荆轲的脾气一向如此,他不服的人一概入不得他的眼,这个田光见都没见,只不过是用一些机关将他困住,心高气傲的荆轲自是不服气。
欢迎你!
举国上下如此的识相,让秦国虽然陈兵燕国边境,但实在是没有理由进攻它。
如果荆轲刺秦王仍然按照历史进程走下去,那么则秦国便有了一个进攻燕国的绝佳借口。
而且可以顺带得到督亢地区的全部地图,有了详细的户籍人口地形布防图,燕国最为肥美的督亢地区取之更是如探囊取物耳,不用费多少兵力便可凭空得来,秦军大军更是可以直逼蓟城。
“怎么难道李均公子看不上我等三人,不愿与我等结拜?”见子婴一时迟疑没有言语,口急心快有什么说什么的屠狗者继续说道。
“能与三位兄长结义,实乃均三生有幸,又怎么会不情愿呢?”子婴赶忙回道。
如今形式比人强,子婴也只得应了下来。
依年龄荆轲居首,高渐离第二,屠狗者居第三位,子婴年龄最小添居末位。
四人祭拜天地,锸血为命之后,便正式结为了异姓兄弟。
荆轲三人将杯中之酒豪饮而尽,放肆的大笑起来。子婴也有样学样,然而笑声里却颇有无奈。
既然结为兄弟,便不能放任荆轲重复历史上的悲剧。到底怎么样才能保住荆轲和高渐离的性命!这是子婴思考的问题。
想不到合适的方法,子婴无奈的摇了摇头,痛饮一口酒液。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为了庆祝,几人又多搬了两坛黍酒,纵情狂欢了一整个下午。直到日落时分方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次日中午子婴同往常一样,再次来到市上,然而荆轲却没有同往常一样,一见面就呼喝着三人一同饮酒作乐。
而且荆轲的装束也和往常大不一样,显然是经过了极为细心地整理,从上到下都是干干净净齐齐整整。
“大哥,你今天打扮的这么齐整,难道是要去见那家小媳妇吗?”屠狗者打趣道。
“三弟,休得妄言,我等兄弟四人今日不饮酒,略用些吃食。午后我带你们去拜见一位名士!”荆轲严肃的说道。
“名士?”屠狗者和高渐离都是一脸的疑问。自己的的这个大哥,两人也算是了解。说得好听点叫自视甚高,说得难听点叫目中无人,很少对人如此的尊敬。
“我荆轲游历诸国,所钦佩着三人而已,此三人可谓已术通极境,荆轲自认弗如,前两人余甚至不敢以对。”荆轲叙述到。
荆轲的话,立马激起了高渐离和屠狗者的极大兴趣。
荆轲继续说道;“昔年我游历榆次,同隐士盖聂论剑,疏漏之处,盖聂怒而视余。吾不敢以迎视,惧而逃离。
居数年,与邯郸名士鲁句践博戏,因局而争之,不通之言,鲁句践怒而叱余,吾嘿而离去,不敢复见。
此二人者,学究天人,余萤火之光试与皓月争辉,愧疚无耻,不敢复见者。
后吾居于燕国,闻燕有处士田光,故而上门领教,然再自取其辱。田夫子亦是通达广智之士,虽不及前二者,亦非轲所能及也。
幸田夫子生性旷达,不愠轲之鲁莽,悉心教导之,吾亦师以事之。
此次我等兄弟四人拜会先生,若得先生三言两语指点,必受用不尽!”
高渐离和屠狗者听罢也是极为兴奋,处士田光在燕国境内可是声名远播的侠士,在民间素有“节侠”之称。
然而这些年来,随着年龄渐长,已经有数年没有听闻他的事迹了,没曾想荆轲竟然能够带着他们拜会田光老先生。
然而子婴听来却没有什么大的冲动,按照荆轲的划分自己的师傅盖聂无疑是排在第一位的,他甚至不敢与其对视。
几位兄长因为有希望得到田光的教导而兴奋不已,而子婴却是接受了盖聂数年的一对一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