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帝星临 太后薨(2 / 4)

秦帝子婴 素裳心影 7744 字 11天前

堪称极品,保温效果可想而知。

外面长安君锦衣佳颜步履匆匆,发髻侧一缕缕长发随着清风在身后飘荡,任谁看一眼都会道一声浊世佳公子。狐裘里面刚出生没多久的子谦同学痛苦的蒸着桑拿天汗流浃背。

长安君初为人父,缺乏常识出于爱护之心不但六月里用狐裘包裹自己的孩子,而且包的很认真而且很严密,导致子谦同学弱小的呐喊,根本没有被行色匆匆的父亲听到。

时间一久,子谦在狐裘中就越来越无力,甚至感觉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不会就这么被自己这一世的亲生父亲这么闷死吧。想到这里子谦同学真是欲哭无泪,自己没做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啊,上一世被彗星砸死就够倒霉的了,这一世难道要刚一出生就被活活闷死。

这死法估计和掉厕所里淹死的晋景公有的一拼了。这一会反抗无效子谦同学甚至为自己想好了一生的传记——“将诞,召,入殿,闷而卒。”完了。

正当子谦同学昏昏沉沉将挂未挂之际,突然感到一阵久违的凉意袭来,将他生生从鬼门关门口拽了回来。

紧接着便听到了一阵有气无力的骂声:“你这个……这个孽障,老身一口气挂着咽不下,唯盼着见这个重孙一眼,你倒好,你……你成心想把老婆子气死是不是,好好一个孩子,让你闷成了这样。”

还好此时秦子谦一阵弱弱哭声替成蟜解了围。

“还好,我重孙儿无事,否则今日定要你难堪!”

直到此时,秦子谦才缓过劲来,细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偌大的宫殿中高悬着百余盏长明灯,将偌大一个宫殿映照得犹如白昼。大殿尽头的软榻上横卧着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很显然这便是始皇和成蟜的祖母夏太后。

相传始皇继位前期,国家大事皆出于吕不韦,多亏夏太后从中坐镇,才让吕不韦不敢太过放肆。

大殿的右侧立着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头戴一字通天冠,一脸浓郁的胡须,膀大腰圆。能有如此穿戴,此人想必就是历史上的千古一帝秦王嬴政了。

看到这里子谦不禁的暗中腹诽后世的史籍。后世记记载“秦王为人,蜂准、长目、挚鸟膺,豺声,少恩而虎狼心。”,用现代话说秦始皇有严重的鸡胸,鼻梁凹陷,眼球突出,还有气管炎。

果然是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如此一个关中大汉竟然后世被描述成了如此摸样。虽然有一些春秋笔法可以接受,但这也太过了吧。

言归正传,殿上三人见秦子谦同学并无大恙,也就放下心来。成蟜也赶忙将怀里的婴儿放于夏太后身侧。虽然病入膏肓,夏太后还是强颜欢笑逗弄一番初生的子谦。

看着自己为儿孙操尽心血仍然放心不下儿孙的祖母,秦子谦同学虽然是二十多岁的灵魂,此时也不禁有些心酸,很配合的随着逗弄喜笑颜开,引得老太太苍白的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逗弄了些许有盏茶的时间,夏太后长吁一口气,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怕是不行了,日后恐怕再也不能护着你们兄弟二人了。”

殿下秦王与长安君闻言双双跪立在地,言大母万寿云云。

“我自己的病我自己知道,你们也不用宽慰我了。我走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你们兄弟二人。

文信侯势大,近年来南征北战军威日盛。如此以往恐其效仿田齐旧事,一定要找机会稍夺其兵,归为己下如此方可安继秦祀。”

“政儿谨记”始皇含泪答道。

“重孙可已起名”夏太后转而又询问成蟜

“嗣子初诞,尚未得名。”

“老妇恨只得见重孙之婴时,不得见其成材,就叫他‘子婴’吧”

十日后,夏太后甍,葬于杜东,共哀七日。

欢迎你!

秦王政七年,伴随着两年来的铁与血的攻伐,秦军连克韩魏城池30余座,平掉了卫国并打通了连接东方领土的通道。

满城的欢庆却融化不了年青的秦王心中越发愈浓的苦闷,伴随着战争的胜利相国吕不韦在国中声望更是如日中天,而一向疼爱支持自己的祖母夏姬病重更是让这种苦闷愈发的蔓延,少了祖母的掣肘吕不韦恐怕更加不把自己这个秦王放在眼里。

与秦王的苦闷相比长安君成蟜此时的心情确是冰火两重天,一方面是对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此时处境的忧虑,另一方面是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

虽然已经进入仲夏,天气却没有一丝的热意,傍晚时分反而有些许的凉爽,不出意外彗星又一次划过西方的天幕,而对这一幕咸阳城的居民们已经从开始的恐惧、惊奇到见怪不怪,毕竟一连十六日天天如此。

是夜长安君府中灯火通明,奴仆嫱媛皆行色匆匆,何耳?秦长安君长公子诞。

红烛映佳偶,对影羡璧人。刚刚诞下世子的长安君妇杜凌恬静安然的依偎在自己的丈夫肩上,虽然仍有一些产后的疲惫,但难以掩饰初为人母的喜悦,双目片刻不离的看着自己的孩子。

而初为人父的长安君成蟜则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横抱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