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也丧失了耐心,冷冷地打断江湛乔的话:“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江湛乔急得声音都在发颤,“我只是好奇亲亲是什么感觉…”
江湛乔不敢看陈也了,似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惴惴不安地垂下眼睛,因此他也忽略了陈也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和难过。
沉默、沉默、空气沉浸在死寂的沉默之中,时间仿佛被按下了静止键,黑暗被拉伸扩散到无限大,两人胸膛对着胸膛,近在咫尺,一个人呼出的气息又很快被另一个人吸入,他们在这片沉默之中无声地交换了呼吸。
恍惚之间江湛乔似乎听见陈也轻笑了一声,随即又听见一句很沉的:“乔儿。”
江湛乔下意识地抬眼,正好和那双浅色的眼睛对视上。不同于刚才的冷硬,现在这双眼睛饱含炙热的温度和浓烈到江湛乔看不懂的情绪。
陈也缓缓低下头,学着江湛乔的样子,在江湛乔的唇瓣上小心翼翼地“啵”了一下,给了江湛乔一个极其轻柔的吻。
这次换作江湛乔傻眼了,惊慌失措地睁大眼睛看着陈也。陈也安抚性地用弯曲的指骨蹭了蹭江湛乔发烫的耳珠,喑哑地贴着江湛乔的耳廓说:“闭上眼睛。”
江湛乔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变得奇怪了,流动的热气将他挟持,哪里都在发烫发热,耳语带来的温热气息灌进昏昏沉沉的脑袋,又向泛着热浪的小腹急切地涌去。
他还来不及思考闭眼的含义,陈也便深深地吻住了他。
抛弃温柔,这个吻带着笨拙的莽撞,陈也粗鲁地去寻江湛乔的唇瓣,再细致地感受那处潮湿的柔软。像是压抑太久的火山终于得以宣泄,喷发的炙烫熔岩几乎要将江湛乔灼伤,江湛乔是慌的,是怕的,手足无措地在陈也身下颤抖,低低的呜咽声被堵在了喉咙处,发不出,喊不来,像一只濒死的小动物,可怜地祈求猎手高抬贵手。
可惜陈也并没有善心,他觉得他是卑鄙的、无耻的,双手死死掐着妄想的柔细腰肢,含着饱满的唇瓣试探地舔舐厮磨。江湛乔太害怕,太紧张,嘴巴闭得紧紧的不留一点缝隙,陈也松开了握住江湛乔腰的手,沿着流畅的腰线一点点向上滑,就算隔着睡衣,所到之处都引起了江湛乔一阵阵颤栗。
滑到圆润的肩头,陈也转了个方向,攥住江湛乔细白的手腕,五指越过漫着湿意的手心,捉住微微抖动的手指,温柔地挤入指缝之间,十指相扣握住江湛乔的手。
江湛乔早已溃不成军,一个失神张开了嘴巴,对上陈也试探许久的舌头,动情地沦陷在陈也给他的深吻中。
墨蓝的床单之上,一双白嫩的小手被一双骨感宽大的手紧紧扣着,葱白的手指随着亲吻加深轻微颤动,又很快被那双大手安抚下来。
江湛乔脑袋发懵,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索性闭上了眼睛,湿热的口腔中那条游曳的舌头像是宣誓主权般征伐着这片柔嫩的领地,舔过湿滑的上颚还不够,拼命向深处顶去。
呜呜声被闷在了嗓子里,江湛乔想去拦截那条作乱的舌,却被大力倒戈,两条舌头纠缠相接,滋滋的亲吻声弥漫在漆黑的夜晚,又被堵在了嘴中、埋在了枕头里。陈也吻得越发的深,将近榨尽江湛乔口中稀薄的空气。江湛乔还没学会换气,漂亮的脸被憋得通红,着急地攥紧陈也的手,身体被热气蒸湿,奇怪的感觉又来了,说不出的难受感从两腿之间蔓延开,腰是酸的腿是软的,江湛乔要昏过去了。
陈也适时松开了江湛乔,江湛乔仿佛搁浅的鱼被扔回大海,猛得回过了神,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
喘息声撩过陈也的耳朵,眼睛紧盯着江湛乔移都移不开。这样的江湛乔太漂亮了,脸颊是醉酒般的酡红,红润的唇瓣泛着水光,隐约还有些发肿,眼尾是粉的,黑黝黝的眼珠含着燃烧的情欲,陈也掐住江湛乔的腰,低声问:“什么感觉?”
大喘着气的江湛乔一怔,迷茫地抬起眼睛,陈也的声音带着些笑意:“亲你,你什么感觉?”
江湛乔回答不上来,身子是软的,脑袋是沉的,意识是昏的,身下起了反应,阴茎充血,硬邦邦挺立了起来,隐秘的肉花被吻湿了,涌出的淫液让内裤变得湿漉漉的,他也难受极了,可这些他都没法说,只得继续喘息着并暗自夹住了腿。
陈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勃发的欲望折磨着他,硬挺的阴茎把裤子顶起一个大包。可这次陈也不想停下了,漆黑的夜晚总是适合放纵,陈也俯下身,目标不是江湛乔红嘟嘟的嘴巴,而是圆润可爱的小耳垂。
甫一舔上去,江湛乔被刺激的立刻娇喘出声,惊慌失措地喊:“哥哥…”
陈也的双腿夹着江湛乔的腿,手上揉捏着柔软的细腰,用舌头轻轻舔着江湛乔的幼小的耳珠,那处圆圆的、鼓鼓的,粗糙的舌面掠过,江湛乔整个人都敏感地抖动了起来。再包住耳廓细腻地亲吻,游走的舌头火热又灵活,舌尖探入娇小的耳洞仔细地吸允舐舔,里里外外全部舔湿润透。
江湛乔情迷意乱地攀住陈也绷起肌肉的小臂,挺翘的鼻尖红通通,眯着眼睛不自觉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