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4 / 5)

多年,直到确定了性取向后,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其实江畔活得很自我,那些来自外界各方的议论、指点和评价她从来不在乎,就算她不喜欢同性,她依然可以不结婚不生子。

只是,她很在乎自己对自己的看法,这么些年,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她爱自己,她也督促自己,提升自己,警告自己,同时也安慰自己,鼓励自己,甚至也会嫌恶自己。

这份嫌恶从记事起就有了,她执拗的断定,她一定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就不乖了,一定没少让妈妈受罪,要不然父母怎么会生下她就抛弃了。

在这件事上她纠结痛苦了二十多年,从未向任何人诉说过,只是自我消化,自我疗伤。

甚至有一段时间,江畔走在路上看到孕妇,就会出现生理性的难受,甚至严重到了想吐的地步。

尤其是在了解到胎儿是寄生在母体内,所需的营养从母体摄取,甚至有的胎儿还会跟母亲“抢夺”营养。

因此,她对孩子从来就没什么喜欢。

江畔以为这辈子她大概都不会喜欢小孩子了,但没想到一场穿书让她的单一的生活发生巨大转变,不仅有了爱人,还有了孩子。

见月靠在她怀间,隔着衣服仍能感受到暖热的皮肤,烫的她心口发热,江畔默不作声地神态温柔地看着她。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准备形容她的心境,对见月她确实很喜欢,对见月肚子里的孩子,她心里反复的纠结着,却也会想到孩子的时候心一时间柔软的不像话。

等不来搭话,见月不由看她,“怎么不说话了?”

江畔心念微动,稳稳心神,“没有,只是在想她这么乖,等她出生给她起什么名字好。”

提到这个,见月立马话多了,“我想了很多了,都写了下来,等回去我发给你看。”

江畔说:“好。”

“你也想了名字吗?”见月眼里含了笑,带了点小雀跃,“你把你想的发给我看看。”又说:“我爸说花钱起,不过我是想着咱们自己也想名字,到时候选出最好的一个。”

江畔安静听着。

某个时候,见月把话题扯到了她们俩的名字上,“你知道我们俩的名字是一首诗吗?”

江畔说:“是啊,这么看,我们俩的缘分是注定了的啊,可以跨过空间的那种。”

见月眸光含笑,这话对她来说很受用,下一刻又淡了笑意,叹气说:“她跟你重名,对你我来说真晦气。”

江畔心头微动,见月终于换了主语,以前总是说“你跟她重名”,现在,嗯,不错。

见月歪着头看她,等她回答,等不来就小心翼翼地问,“你吃醋了?”

“啊?”江畔疑惑了几秒,便好笑地反问,“我干嘛吃一个已经消失人的醋?”

见月的小表情透着不信,“行吧,你说没吃醋就没吃醋。”又说:“你承认我也不会笑话你的。”

江畔:“……”

唉,行吧,她爱怎么想怎么说都行。

因为明天一早的飞机,江畔想着早些回去,但架不住这些千金们的突然投来的热情。

加上见月说这是她生孩子前最后一次出来玩,江畔最终留下陪见月。

挺好,回村前可以堂堂正正地陪在见月身边。

踹出去的那一脚,换来了这几个千金小姐们对她态度上的180度的反转,妥妥的爱恨就在一瞬间。

晚上聚餐,江畔被众人围坐着说笑聊天,不再遭受冷言冷语,不再嘲讽讥诮,也不再拿她当空气,江畔觉得还不赖,最重要,跟见月坐在一起,她们中不再有人硬挤进来分开她们俩。

不知是不是商量好的还是默契指数过高,这些千金心照不宣的不提江畔和见月以前的种种,不问她们俩现在的情况,也不好奇未来她们的发展,只是闲话家常,说得最多的是种地的事。

以至于江畔这方面的“专家”,到最后说得口干舌燥,回到卧房嗓子冒烟,缺氧似的头昏脑胀。

直感叹,被一群女孩子围着七嘴八舌说个不停,着实考验嗓子,也考验耳朵和脑子。

见月累了,江畔跟千金们聊种地的时候,她就跑卧室洗个澡睡了。

江畔喝了杯水,站起身去了旁边见月的房间,推开门正要进去,被李琪叫住,她站定了脚步。

李琪热情高涨邀请道:“江畔,走,一起泡温泉去。”

江畔扭头,蹙眉看她,不想说话,只打了个拒绝的手势。

看她这样,李琪横她一眼,“怎么了?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

江畔凝眉,神情疲惫,“你找别人。”她走进卧室,直接关门。

李琪呆了呆,一脸莫名的眨了眨眼睛,撇撇嘴,“不去拉倒!”

见月看样是真累了,睡的很熟,以一种在江畔看来很不舒服的姿势躺着,她有了解过,这种姿势对孕妇来说是最舒服的。

目光灼灼地看了会,江畔把灯关掉,只留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